夜深了,小雨蒙蒙的下著。公路兩邊雖然有路燈的照亮,但在人行道還是顯得有些陰暗。一個男人雙手插褲兜裏麵,沿著人行道慢慢的向著前走去,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男人頭發直達全身衣服都打濕了,頭上不時有幾滴雨水掉在臉上,男人像沒事一樣還在走著,公路上偶爾有車經過,也是極速離開,綻起一路水花,男人邊走邊掏出手機,停下望著手機發呆,此時他想打電話卻不知道可以打給誰,能打給誰,水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慢慢的越來越多,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抬頭,手從臉上往額頭抹過放在了頭頂,望向漸漸朦朧的路燈,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還是他的內心?讓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一條路一個人!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周勇每次下班後都會習慣的往小區門口前麵走上一段距離,然後往他所居住的樓上望去,也習慣的要望上很長一段時間,有時候本來回走了卻還要再次回到原來望的地方在望一望。
04年的時候剛從部隊回到家的周勇就在重慶找了一份在商場做家電銷售的工作,商場上班有個好處就是可以接觸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壞處就是人的發揮和發展會有一定的局限性,每天商場個別男同事都會聚在一起聊天,聊那裏有什麼好玩的,那裏又開了家新的洗浴中心什麼的,當然他們聊的都是帶顏色的話題,周勇也隻在一邊聽著,說白了就是不想去參合,或許人的活法和作風不一樣吧,其實隻有周勇自己知道,張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所謂的洗浴中心,也不想去,雖然可以洗去一身疲憊,但同時也會為身行增加一層灰影。
在工作的時候認識了在商場做國慶節協銷的吳文,吳文長相也很不錯,屬於那種比較甜美的類型。
國慶節放假快完的時候,也是吳文協銷工作快完的時候,周勇發現吳文一個人在休息區那裏哭的很傷心,雖然沒有哭出太大的聲音,但眼淚還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怎麼了?”周勇蹲下說話的同時遞上了一張紙巾
“沒。。沒有怎麼,就是。。就是心情不好。”吳文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到。
“不要哭了,這樣在商場哭,影響多不好,這麼大的一個美女坐在這裏哭,人家會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可以給我說,看看我可以幫上什麼忙。”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當吳文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哭泣聲一下就放開了,眼淚也稀裏嘩啦的流過不停。
周勇急忙又遞上一張紙巾,不過紙巾沒有多久很快又打濕完了,周勇也不知道怎麼去勸說了,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女孩的哭聲讓周勇想起了他曾經的女朋友,想起了說要等他兩年的女朋友。還記得在去部隊走的那刻女朋友說的話語,說要等他,等他回來。現在在他回來了,自己的女朋友卻成了別人的女朋友。周勇也沒有怪她,知道讓人家等他是不現實的。
“別哭了,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我們需要的是向前看,其實人生就是如此,不經曆一些事情,一些挫折,怎麼能快速的成長起來,感情也是如此,不經曆這樣那樣的傷痛或者傷害,怎麼能讓你看清楚你愛的這個男人的真正的麵目,是否能真正能陪你走完這一生。如馮翼才先生所寫的文章《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是需要時間和事件去證明的。時間是很好的良藥,慢慢的慢慢的淡忘了就好,不然怎麼能找到愛你包容你寵你的能陪你走完這一生的男人,也別被眼前的事情蒙住了雙眼,以後的路還很長,回過頭去看看,也許你會感謝這個在你生命中出現過的男人。能勇敢無畏的陪你走完這一生的人,這個社會是殘酷的,也是很現實的,不管你們什麼原因分開,那麼就都過去了,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
漸漸的吳文的哭聲小了。
“你知道嗎,我在部隊的時候幾乎沒個星期都要給女朋友寫上兩封信,每個星期也要收到一封信,每當過節的時候,打個電話都會忍不住去流淚,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可是後來漸漸的信也少了,有時候幾乎一個月都收不到一封信,我也明白出了問題了,最後一次收到信就是在要退伍前兩個月,當時我也真想逃離部隊,去問問為什麼,每天隻有加強自己的訓練,把自己弄的很累很累,然後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退伍後我也去找個她,明確的告訴我,她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生活,我也給予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周勇的聲音也顯得很低沉和傷感
“對不起啊,因為我的事情,讓你想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事,事情都過去了,時間會衝淡一切的,你看我現在還不是過的很好,這個世界缺了誰都還可以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