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億看著燈紅酒綠極盡奢華的燕京夜景心中感慨,隨著科技發展,社會穩定,全民重文輕武,認為學習功夫不會有什麼好的未來,但唐億知道這種上天賦予的恩賜隻能適用那些“凡人”的生活。
對於自己來說卻很是遙不可及,自己從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自己的與眾不同,莫名的生存於古代流傳下來的江湖與現代法治社會融和的雙重環境下,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這些人對法律的敬畏之心很淡,古人所說的俠以武犯忌就是這個道理。
隻有自己功夫足夠的高,實力足夠的強大才能保住性命,使自己的生活更美好,這也注定了晚上要過著與普通人不同的生活。
別人是美女環繞,‘揚鞭’馳騁,醉臥溫柔枕,自己卻要一個人苦逼的到山洞中運功靜坐,研修功法,每晚必須花兩個時辰練氣,且要遵循九九極數,環任督二脈整整八十一周,才算練功完畢,別的不說,就這臀部都起硬皮變得不光滑了。
車子很快便駛出了主路,車流漸漸變得稀疏直至空曠起來,加速,加速,再加速,用流星飛電來形容唐億現在的速度一點也不為過,如果在高空鳥瞰,眼中所見隻能是一束光線穿梭在山巒之間。
唐億正在享受這種自由隨心,挑戰速度極限的駕駛樂趣,是個男人或許都曾幻想過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車手,隻要一車在手,就敢藐視天下英雄。
心髒微縮,脊背繃緊,這是遇到危險的自然反應,而且隨著唐億的內功精進,這種反應越來越準確清晰。
唐億駕駛車輛習性和上官婉兒截然不同,上官婉兒喜歡上車之後就打開艾薇兒的搖滾,跟隨著節奏左右擺動,而唐億則喜歡專心致誌聚精會神的發揮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駕駛潛能,預感身邊即將發生的一切。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車身方圓幾百米內地麵都跟隨著晃動了一下,刹那間,數百塊山石跳躍著從山坡上向下衝,唐億駕駛著蘭博基尼跑車恰好被籠罩在落石範圍內,前後避無可避,左側更是萬丈深淵,根據聲響和岩石腐化程度看,這不像是一個意外,更像是一個人為的精準布局。
事情的發展根本容不得唐億再多想些什麼,一切都必須依靠本能反應去判斷,這個時候最能體現一個人的膽識和智商。
唐億沒有降速,隻是將左側車門虛開,以一條斜線向深淵極速靠近,就在車子快要到達山澗邊緣的最後一刻,唐億猛的向右推動方向盤,身子騰空,跳出車廂,翻滾著順著涯壁滑落而下。
車子則按照唐億預想的方向,混合著原來的慣性直奔山體撞去,落石此時恰巧蜂擁而至,路麵頃刻間鋪滿,車輛被攔截,還有一部分岩石滾入崖底,但是聽不到任何回音,由此可以推測山崖的深度至少在千米開外。
蘭博基尼跑車的生命力不可謂不頑強,馬達依然突突的發出聲響,示意著它的主人自己還活著,隻要能把它解救出來依然可以為主人效力。
可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落石剛剛停歇,從山上就快速衝下幾個提著衝鋒槍的黑衣人,即使是向下跑,他們依然躬身彎腰,像極了追趕獵物的獵豹,按照距離時間推算,顯然他們是用落石作為掩護,緊跟在巨石後麵趕來的,為的就是不給車的主人留出一盯點反應時間,做到最快最有力的擊殺。
就在離車輛還有十米左右距離時,所有黑衣人全部停下腳步,舉槍對準車身掃射,很快車身就被打出無數錯綜複雜的孔洞,交叉錯落,絕沒有留下任何死角,即使是大小如一隻小狗的身軀也不可能存活。
蘭博基尼跑車馬達原本微弱的聲響也停止了,宣告了它的生命就此終結。
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蒙麵的矮個子,將衝鋒槍交至左手,比劃了一組手勢之後,所有黑衣人分散著向車子包圍過去。
小心翼翼,或為掩護,所有到達指定地點,站定姿勢後,矮個子又對著麵前的一個黑衣人努了努嘴,隻見這個黑衣人用槍瞄準車子慢慢靠近,直至能夠通過擊碎的玻璃看清裏端情況為止。
剛剛到達理想位置看了一眼之後,臉上立刻呈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沒有,什麼都沒有,就算衝鋒槍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一個人打到連塊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地步,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車的主人不知用什麼方法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脫了。
“操,三子你倒是說話啊,人到底死了沒有啊?”矮個子對著組織配戴的耳麥喊道。
“天狼,我們白忙活了,車裏麵是空的。”三子結巴的回答矮個子的問話。
“空的?當時我們在車的右方,看不到的地方隻能是車的左側。”天狼說道,“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附近區域仔細搜查,看看是不是跳車逃跑被石頭壓在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