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小強，你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你‘哥’丟麵子你很有麵子嗎？”粟小野說道。
“你是誰哥？你配嗎？”粟小強冷哼一聲說道。
“你——有種。”粟小野不再說話，賭氣開車。
‘金絲雀’會所高端時尚，優雅大氣，現在還是白天，按理說還不到人潮頂峰時間，黑夜才是靈魂與靈魂交流的最好契合點。
金絲雀會所卻能打破這個常規，白領貴婦，名媛佳麗，鶯鶯燕燕三五成群，相聊甚歡。
這就是鳳狐高明的謀財手段，這裏‘貴婦’是引領者，隻有她們介紹推薦的人才能成為這裏的會員，而鳳狐對貴婦的考核極其嚴格，百分之百都是高官、巨賈的妻子或他們家族已經承認的小三、小四、五啊，六啊什麼的，絕對不會出現爭風吃醋，互相拆台的事件，但隻要她們想活的滋潤，黑夜她們裝也得裝得正正經經，老老實實的回家。
白天這裏變成了她們消磨時間的最好地點，攀比攀比，聊聊時尚，當然，最重要的是替丈夫談談生意，斂點黑錢，因為有些事身份在那擺著是不能直接出麵的。
牽線的搭橋的自然就多了起來，投其所好搞‘百合’的也多了起來，在這裏不怕被抓，不怕名譽掃地，因為根本就沒人舉報，她們的丈夫大多都是抱支持的態度，即節省了精力，說不準哪天還能有意外驚喜，老婆領回一個‘禮物’送給自己。
“鳳狐，你今天怎麼帶了男人進來？這可不符合規矩。”一個氣場龐大，雍容華貴的女人說道。
“潘姐，今天特殊，我不得不帶，希望您能見諒，至於原因我現在還沒辦法告訴您，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鳳狐滿臉賠笑的說道。
“哼，那最好，再有下次可別怪我退會。”潘姐冷臉說道。
“潘姐就是大度，大人大量，如果您肯給我機會的話，今天您所有的消費算我的怎麼樣？”
“就你會說話，我想生氣都生不了，我最近挺煩的，你陪我嘮會兒？”潘姐臉色轉晴說道。
“誌玲，過來，替我和潘姐聊會。”鳳狐叫過來一個性感女人說道，“潘姐，就一會，我就過來，她是我的好閨蜜，絕對可靠。”
“什麼人讓你這樣低三下四的？”唐億忍不住問道。
“這裏的客人有三分之一都是奔巴結她來的，內地首富的妻子潘美雲。”鳳狐小聲和唐億耳語道。
“不過我看她的氣運快到了，能和她撇清關係最好撇清，她犯牢獄之災。”唐億神叨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從哪得來的消息，我怎麼都不知道？”鳳狐看向唐億的眼光有些兒差異，自己父親是有權知道這些或許影響經濟走向的消息的。
“天機。”唐億沒辦法和鳳狐解釋相學這種古典哲學。
“沒關係，反正今天之後會所就不是我的而是粟家的了。”鳳狐微笑著說道。
唐億看著鳳狐對自己的強顏歡笑內心生出了片片漣漪，輕輕摟住鳳狐的肩膀說道：“謝謝你，不過，你要相信，今天失去的還會讓粟家加倍的償還回來。”
“路上和你說‘賣’會所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並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而是以後你想做什麼事情要和我說，不要讓別人抓住把柄，使自己處於危險境地。”鳳狐說道。
唐億快內疚死了，有些事情現在沒法揭穿，否則容易露出破綻，前功盡棄，希望鳳狐知道真相的一天能夠原諒自己的白色謊言。
鳳狐帶著唐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前衛建築，而是橫豎幾排書架，上擺各種最新雜誌，報刊美圖，全都按照日期先後排好，羅列整齊。
“我還以為你們這種‘子弟’隻要提供個場所就會有人趨之若鶩，沒想到你也很辛苦嗎。”唐億看著每本書都有過翻閱痕跡說道。
“想賺她們的錢哪有那麼容易，現在社會風氣造成‘花瓶’眾多成為有錢有地位的女人，德才兼備者少之又少，她們這種人內心是最希望得到別人認可和尊重的，她們說話你不但要要裝成粉絲隨聲附和，甚至還要主動引出她們擅長的最新熱門話題，說出她們最近誰上了報紙頭條，免得她們覺得這個會所不夠‘檔次’，不夠重視她們，丟了她們的‘身份’，不裝逼就會死的一群人。”鳳狐說道。
“你罵人了，不過很客觀。”唐億笑著說道。
“討厭。”
“啪，”嘴巴子被抽的聲音。
鳳狐剛反應過來隻見一人斜飛而起，砰然落地，口吐白沫，腿腳抽搐，類似羊羔瘋症狀。
“功夫又進步了許多。”唐億吹了吹手說道，他很想念‘二丫’在身邊，否則這種自吹自擂的事情他是不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