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別人知道,為什麼找我幫忙。”
“因為你是英雄,又是陌生人,你不會出賣我的!”
這哪是孩子?他簡直就是個小人精!朱英在心裏說。
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公主塞罕也醒了,吵著要喝水。夫人烏雲要阿茹娜去給塞罕牛奶,朱英說不能喝牛奶,要喝點白開水。
烏雲又問兒子他們去做什麼了,阿古達木說他們去保護生命去了。朱英看著公子,心裏笑了一下,他這話說得挺有水平,也不算撒謊。
朱英再去給公主把把脈,覺得她好多了,吃了飯就跟夫人一家人告別。
“歡迎你經常來玩!”夫人烏雲說。
阿茹娜跟在夫人身邊,隻是冷眼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阿古達木見朱英出了門,才追上來,對她說:“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朱英摸了摸他的頭,“很高興!”
“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朱英跟他揮揮手,走了。將軍一家人都是這麼好相處,特別是他那一雙兒女,很聰明也很好玩,他們應該會和睦相處、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朱英牽著白花花,在路上慢慢地走著,想著阿茹娜以及夫人。街上行人不多,這會兒應該都在是吃午飯的時候。
對麵走來兩個人,漢族打扮,她不禁多看了兩眼,每當看到這些人,她總是會猜想他們是哪個地方的,來這麼遙遠的地方做什麼生意。
她這一看,立即吸引了那兩個人的眼光,其中一個中年人更加把目光定在她身上。又特意多看了一眼,猜測是不是碰上熟人了。她仔細一看,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她又往前走,當她走過去以後,那個中年人才叫了一聲:“朱小姐!”,顯然是不確定的,試探性的。
她立即轉身,在這異國他鄉,看到一個老鄉還是很親切的。
那中年人也站住了,朱英再仔細一看,覺得在哪見過,但決不是很熟的人。
“朱小姐!”那個人又叫了一聲,見朱英雖說笑著,但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又說:“我是鍾離鎮的,跟你家不遠,是宋管家。”
宋管家!朱英記得,她是經常從宋家店門前過,但她沒有跟這個人打過交道。說到鍾離老鄉,她自然多了幾分親切,不管認不認識。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這麼長時間,家裏怎麼樣了,爹娘是不是都還好?她是什麼樣的緣份,才碰得上自己家門前的人!朱英立即笑吟吟地問他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來做什麼生意?”
“我們剛到,想進點皮貸。”宋管家說。
“吃飯沒有?”朱英問。
他們都搖頭,宋管家介紹說那個年青人是他的助手,他們剛進城,正想找地方落腳。朱英問他們來過幾次,會不會說這裏的話?宋老板說他是來過一次,但是不會說這裏的話,好在這裏的人都非常直爽,而且都很和善,他也不怕。
朱英聽他這樣一說,連忙把他們帶到一家站,因為這裏經常有外地商人經過,站的生意也不錯,這個小城就有三家站。朱英進去的這一家,主人認識她,所以她一進去,店主就打招呼:“朱小姐,來了。”
“這是我老鄉,麻煩你們關照了。”朱英把宋管家和他的助手介紹給站主。
宋管家他們看著朱英會說蒙古話,很是佩服。朱英問他們吃什麼,她說這一頓她請客。宋管家坐下來,朱英也坐下來。
“我爹和娘怎麼樣?他們沒有受什麼氣吧?”
“他們還好。”宋管家說。
朱英留下兩封信,牽著她的白馬走後,朱家上下都急慌了。
朱德仁看著信,把信的內容告訴朱英的母親,朱母急得眼淚直流,催促朱德仁:“你趕快想辦法去找她呀!”
朱德仁說:“找她,她有武功又懂醫術,是遊走江湖的女俠,擔心她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跟宋家把話說清楚!”
朱德仁看著幾個孩子也擔心姐姐,對他們說:“你姐姐在信中都說清楚了,不要擔心她,她喜歡自由,她要在外麵走一走,長長見識!”
朱德仁當時就拿著信到宋家去了,宋管家剛起床,見未來的親家急匆匆地走來,把一封信遞給他,拿過信一看,對朱德仁說:“這怎麼辦,宋家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他這還是第一次看中一個姑娘。”
“蒙他錯愛,是我姑娘沒有福份,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本來也想親上加親的。”朱德仁說,“宋公子的祖母跟我母親是姐妹,這是你給我提親之後,我暗地調查後才知道的。”
“是嗎?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隻知道宋家跟皇室有點親戚,正因為這樣,我們公子才想在仕途上發展,其實宋家的生意做得很好。”宋管家又小聲地問:“你真是皇帝的——”
朱德仁說:“我隻是一介老百姓,人家有心會來親我,無心的話,我平安地做著我的生意,老百姓有老百姓的福份。”
“老兄,真是佩服!”宋管家說。
“比起原來,我們的日子是好過多了,隻要幾個孩子都平安,一家人有吃有喝就夠了,我們都是受過苦的人,也沒有太多的要求。”
“你是條好漢,老兄,就憑你這種為人,我服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宋管家也知道人走了,這婚是結不成的,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要造成太大的影響,如果宋家還沒有造勢,這話就好說,大家都沒有煩惱。
“那就拜托你老弟了!”朱德仁說,“這丫頭,注定跟我們沒有多少緣份!”
宋管家聽說朱英從小身體弱,後來被一個道士收留醫治才撿了一條命,她根本沒有一點社會禮教約束,不適合大家庭的家教等等,對朱英也就原諒了,於是決定快馬加鞭趕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