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中州小子,這個位置是我的。”一個身材還算高大,但長像有些猥瑣的少年跑過來,指著先知坐著的位置嚷道。
先知看都沒看他,淡淡的說道:“現在不是了。”
艾麗沒有急著將自己的書本拿出來,而是側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先知,這個奇葩保鏢總是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除了艾麗外,也有不少人對先知露出注意的神情,一個新來的學員就這麼囂張,確實很少見。
先知說出那句話後,堂裏頓時一陣轟然大笑,那個少年臉色通紅,竟然被一個中州人無視,瞬間露出凶狠的目光威脅道:“小子,也不打聽打聽你家少爺是誰!是不是活膩了?”
先知稍稍抬起頭,“誰?”
少年有些得意的說道:“我是蔡蔦,現任的淩光城城主就是我的父親。”
先知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少年會錯了意,以為先知聽到他父親是輪子市市長後有些害怕了。
其實讓先知怪異的隻是他的名字,他隻不過是覺的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好笑——菜鳥。
在短暫的沉默後,先知淡淡說了句:“哦。你父親真是個奇葩,給你取這麼個名字”然後靠在椅子上眯上眼睛,完全沒有讓出位子的打算。
教室裏再次爆出一陣轟然大笑,蔡蔦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淩光城城主,在這裏極為囂張,已經得罪了很多同學。隻是這裏大部份都是商家子弟,礙著他的官家背景,不敢說什麼。現在有人能讓他吃鱉,這些人是最開心的。
蔡蔦的臉,一下子就憋紅了,當場就想要發作。
先知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他名字是他娘親取的,雖然來源有些詩意,但落在常人耳中確實是忒不好聽。
蔡蔦憤怒的看著先知,怒道:“虧你還是個中州人,原來庸夫一個,小爺我姓蔡,植物名,這蔦非你想的那鳥。
我這‘蔦’也叫桑寄生,是一種攀爬的寄生植物——女蘿,也叫菟絲子,是一種攀爬的寄生植物。
中州《詩經》小雅就有‘蔦與女蘿,施於鬆柏。’的詩句。
這句詩的意思不難理解,即桑寄生和菟絲子攀附生於鬆柏之幹。
形容兄弟之間互相幫襯、互助和扶持,又可延及引申為情人間的依戀和依賴。”
先知依舊眯著眼,對於他的解釋一點都不關心,再多解釋還不是被人叫菜鳥,淡淡道:“哦。”
蔡蔦感覺自己的麵子掛不住了,輪起拳頭喝道:“小子,我可是築體境5層大圓滿,再不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先知仍是一句淡淡的“哦。”
頓時周圍的同學們再次轟然大笑。
周圍同學們的笑聲讓菜鳥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通紅,難看到了極點。
終於激怒了蔡蔦,他暴喝一聲,一拳朝先知砸下。
這時,先知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對寒芒在眼中閃過。
“砰!”蔡蔦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倒飛出去,直到撞到一張課桌後連人帶桌抱成一團摔倒在地上,這時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全堂人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除了坐在先知旁邊的幾個人外,其他人都看不見先知是怎麼出手的。在他們眼中,隻是見到先知的上半身微微晃了一下,築體境5層天大圓滿的蔡蔦就倒飛出去了。
而隻有艾麗和旁邊幾個人才看見,先知是上半身微微側過來,桌子下一隻腳閃電般的踢到蔡蔦的小腹上。
多麼駭人的速度!也正是這一腳,令全教堂的人都知道,先知絕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以他的修為根本無需在這個主修築體境的庭院中學習。
教堂外響起了腳步聲,是教堂的授教師來了,授教師也叫堂導。直到堂導進來時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般死死的盯著先知,剛才那一腳對他們來說太過震憾了。
“怎麼回事?!”堂導一進來就見到教堂一片狼籍,當手中書籍放在講台上便走過來。
“蔡蔦,怎麼回事?”
蔡蔦痛的在抽搐,根本沒力氣回答他。
堂導身高一米八的個,化靈境6層天,築體境9層天初境,因為專修體術,所以身材健朗,他隨意站在那,讓人覺得有一股壓迫感。
堂導緊皺著眉頭大聲問道:“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全堂鴉雀無聲,誰都不敢說話,他們都害怕先知會報複。
堂導有些生氣了,這些大少爺和大小姐們雖然難伺候,但還算尊敬師長,沒有做出太過離譜的事。可是今天剛一過來就看見有學員被打,全堂卻沒人理他,他感覺照不住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