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行雲見此笑著道:“娘子別生氣,為夫不過是和娘子開個玩笑而已。……那隻畜生還沒有資格可以死在我的手裏!”這話,說了比不說還要讓雲初曉生氣,不過宮行雲的性格本來就會突然間神經病發作,關鍵是紫狐貂沒事,雲初曉也就懶得跟他計較。
最重要的還是她怕計較了,最後受傷的還是紫狐貂,如此還是少惹這個偶爾會神經病發作的變態為妙。
一段小插曲就這樣以雲初曉的妥協讓步劃上句號,車隊人馬吃飽喝足繼續趕路。五更天時分,便抵達了目的地海邊碼頭。預先安排的船隻已經停靠在了岸邊,這船並非是那種豪華大氣型的,而是簡單結實型,一看就是經得住海上大風大浪那種。
才下馬車,負責掌佗的船長和幾個跟船的水手侍衛行過禮之後,宮行雲便直接開門見山問船長道:“找人看過天象了嗎?確定今天海上的天氣一直會是天朗氣清,風平浪靜?”
船長不敢有所隱瞞,如實道:“回主子,屬下已經確定過了,看天象的先生一再明說,不僅今天,就是未來幾天海上天氣也很平穩,很適合出海。”
“好!”宮行雲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既然如此,那就現在準備出發,日落之前應該能到。”說完,帶著雲初曉率先登船而上,而紫狐貂也早就得了雲初曉的指示第一個上了船。船長等隨船的人也緊跟隨後,至於申殺和酉殺兩位得力屬下,他們並不在這一次桃花島之行隊伍裏,因為留守南疆才是兩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兩人現在碼頭邊目送著船隻慢慢駛岸邊淺水區,申殺忍不住開口道:“酉,你說主子這次去桃花島是為了什麼?居然會不讓我們跟著。南疆這邊有那一支蠱蟲大軍在,早就是主子的囊中之物了,哪裏還需要我們留守?分明就是個借口不讓我們跟著去。”酉很讚同地點頭:“主子的行為是有些奇怪。我有種感覺,主子這次去桃花島可能和他的發色唇色改變有關係。”
“嗯,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我覺得主子故意留下我們,隻怕是有什麼事怕我們知道了會擔心……”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別的可能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對他們二人的不信任。他們的主子一旦認為某個人不值得信任,是絕對不會再繼續留在身邊的。
“申,說真的,我覺得主子或許是中毒了……”說話間,酉的表情難以自持的凝重。“發色和唇色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要麼就是練功走火入魔引發血液逆流所致,要麼就隻有身中劇毒,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以內功壓製毒性所留下的。”
申一驚,快速接過話尾道:“主子神功蓋世,所修心法純陽剛正,不可能會走火入魔……”後麵的話兩人心裏都在明白不過,申就沒有接著往下說。
氣氛一瞬間寂靜而沉重,望著海麵上的船隻漸行漸遠,最後融入夜色和好大海的氤氳水汽中。他們的主子一向強大無人能比,相信一定會沒事的!
大海,其實是雲初曉很喜歡的一個地方,它包羅萬象,它瞬息萬變,它海納百川,它神秘莫測,它能平和無比也能怒意滔天,它自成一個世界,它是一個無論人怎麼探究都無法真正揭開麵紗的奇異國度。雲初曉喜歡它的正是這些它的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