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對方一頭銀色長發,白皙的臉蛋上掛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深邃的黑眸閃爍著著意味不明的暗茫,妖豔的紅唇緊閉,眉宇間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淩冽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氣所籠罩,邪魅神秘的氣息從他身上赫然彌散開來。
這男人高貴,冷冽,邪魅,沉默,霸氣……
那犀利暗沉的眼神剛好往他身上一掃,頓時讓南思遠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人?氣場太強大了吧!
南思遠此時還不知道南珠兒對宮行雲的小心思,若是知道他一定會全力勸阻。他的八妹雖然長得貌比天仙,然而本身有多少真材實料他也是清楚的。
南思遠自認不是控不住場麵的一般人,即便是麵對他那上位者父王,他也能自在自若,但是卻沒有辦法不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下自覺身形低矮下來。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他的那空有美貌的八妹可以肖想的!
對方氣場太過強大壓人,南思遠不由地暗自警惕起來。然而,他的警惕心才起,忽然間心神一鬆,所有關於對方的震懾感壓力感刹那間消失殆盡,整個人輕鬆得仿佛之前的感覺都是自己錯覺幻覺。
呃?怎麼會這樣?南思遠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再去看宮行雲。男人依舊妖冶邪魅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除了眉目還是有些淡漠,周身再也沒有任何氣息波動。
變化太快,時間太短,南思遠一時間竟搞不懂他剛才的感覺是真實還是幻覺。這時宮行雲已經開口說話。
“三王子,”宮行雲開口間點了點頭,算是對南思遠的禮節。他不是南疆子民,又是泱泱大國的太子,點頭禮已經很足夠給南思遠麵子了。
“在下雲某人,身邊這位是我娘子。我們夫妻倆隻不過是喜歡四處遊曆的武林人士,因為某些原因,此次正要前往和南疆東麵望海相接的桃花島求安家庇護。……我有傷在身跟普通人無異,救令妹的是我娘子。……原本救令妹純屬偶然,沒想過要有任何感謝。”
“……然而,聽了三王子如此誠意的一番話,不過是一頓普通的謝宴,我們夫妻二人要是還不接受就顯得矯情了。那可不是我們武林人士的行事作風。所以,三王子要是不嫌我們夫妻二人粗俗隨意,那麼就叨擾三王子招待我夫妻二人一晚了。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繼續趕路。”
最不想在南思遠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的莫過於宮行雲了,然而突然改變主意的人也是他。任誰也想不到令他突然間改變主意的竟然是南思遠帶來的那支南疆的蠱蟲軍。
原諒他早就對南疆窺視已久了。南疆雖不大,但物土富饒,東邊還與海域接壤。無疑的,如果能拿下南疆,夜寮國在祥雲大陸的泱泱大國地位不會改變,還會登上霸主的地位。
一直以來,對南疆窺視的國家不少,但都忌憚於南疆的蠱蟲大軍無可奈何。而南疆對於蠱蟲大軍的守護也異常謹慎小心,絕大部分的南疆本土人士無法接觸,別國的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所以除非戰事起,否則南疆的蠱蟲大軍就像是傳說一樣,有人說卻沒有人見過。
如今突然有個機會讓他真實感受到南疆的蠱蟲大軍,更可以讓他這個別國人堂而皇之地進駐南疆皇庭,到時候憑著他體內的蠱皇,輕易就能將指揮蠱蟲大軍的蠱王奴馭,屆時南疆便是夜寮的囊中之物。不過是浪費一晚的時間就能將南疆拿下,這等好事他何樂而不為?
想著,宮行雲低頭對著身邊的雲初曉寵溺一笑,眼底盡是柔情。“娘子,這一路過來陪著我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實在是委屈娘子你了。……到這裏離桃花島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了,既然三王子和八公主如此誠意邀請,我們就留下來一晚吧,這樣娘子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好好休息一晚了……”
說著,攬在雲初曉腰身上的手臂隱晦地緊了緊,驟然加大的力道瞬間讓雲初曉明白她已經沒有了拒絕的權利。
雲初曉內心無力地翻了翻白眼,她怎麼就扛上了這麼個霸道專斷的男人。好吧,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她身上的這身衣服雖然不會髒得見不得人,但是對於一向都是一天一換洗,有時候甚至是一天兩三次換洗的她來說,一身衣服穿了將近十天她早就到了快要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於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一副唯夫命是從的賢妻模樣道:“夫君在哪我就在哪,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知道夫君心疼我就足夠了。這事夫君決定就好,我都聽夫君的。”
這些造假的言辭,加上輕聲細語的說話口氣,雲初曉差點沒把自己給惡心得吐了。宮行雲卻無比受用,唇角飛揚,顯示他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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