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這麼多年她已經釋懷了,其實才發現,她並沒有,而是將她深深的埋藏在了心裏的最深處。
“賤人,婊子,爛貨,千人騎的爛玩意兒…….”男人一隻手打不解氣,索性不管耳朵上的傷口,兩隻手並動,一掌一掌的打在那張已經麵目全非的臉上。
這時,從電梯下來的尤曆臻便看到如此令人心碎的一幕,他大步走過去,直接一拳打倒男人,將男人兩隻手反過來,一腳踩上去,手使勁一折,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雙臂的骨頭瞬間全折,整個地下停車庫間響出尤甚之前的慘叫聲。
昨晚一係列事,尤曆臻望著眼前已經不複方才美貌的宋歌,隻見她落魄如此,明明紅了眼,卻依然倔強的不留一絲眼淚。他不信,她真的那麼倔強,發生了這麼令人發指的事,她依舊不難過?
她是戲子,所有一切都是裝的,裝著不害怕,裝著不在乎!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做錯了,每次他都以想看見宋歌真實一麵的理由不斷的找女人刺激她。
其實,應該早就傷透她的心了吧!
隻是,她從來不讓人知道罷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慢慢的湧現出一股從來的沒有過的酸澀滋味,他知道,這是愧疚,這是心疼。
尤曆臻歎了口氣,輕輕走過去,擁住這個緊緊把自己藏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女人。
或許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宋歌緊繃的身子猝然放鬆下來,因為承受了太多的暴力,宋歌忍不住了,直接暈倒在尤曆臻的懷裏。
感受著宋歌身上的寒冷,尤曆臻心中除了湧出心疼的滋味,還有一陣後怕。
如果,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是不是宋歌……
不,他不敢想,眼神冷冷地盯著地上疼來昏死過去的男人,向身後的陳凡說道,“找個地方把實施在宋歌身上的暴打十倍,不,百倍千倍的還到這個男人的身上去!然後扔到那個地方好好玩玩!”
冷冷的吩咐完一切,雙手抱起宋歌朝電梯間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微微側頭,“還有那個什麼助理,保安,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是,尤少!”陳凡收斂起平時的玩世不恭,一臉的嚴肅。這個男人,到那個地方是他罪有應得,至於那個助理和保安,他一點都不覺得無辜。
一個主次不分,一個玩忽職守,不將停車場發生的事及時上報!
吩咐完一切,尤曆臻心疼的看向宋歌,後悔剛剛在上麵為什麼要氣她。
如果沒有,是不是不會發生這件事?
目光放在宋歌的身上,眼中充滿了怒火,隻見宋歌全身衣服差不多全部被撕毀,裹著黑色的文胸的渾圓露出了一角。
渾身都是淤青和紅腫,臉上高高的腫起。
因為那個男人手指戴有金戒指,所以宋歌的臉上便有一個還流血的凸形傷口,看來是因為反複被打,所以傷口看上去有些大。
這時候,陳凡脫下外衣正要鋪在宋歌身上,卻見尤曆臻冷冷的瞥了一眼,陳凡這才猛然想起,這男人有多小心眼。
尤曆臻來到宋歌的車旁,開了車門,將副駕駛的抱毯拆開裹在宋歌的身上,動作輕柔的抱起她,將她放到車後座,使她平躺。
看向同那個男人相撞的車,冷厲地開口,“給我把這車砸了!”語畢,開車駛向醫院。
原本半個小時才能到的醫院,尤曆臻隻用了十分鍾,他一路上控製著平穩,卻又很速度的行駛,途中連闖紅燈無數,終於到達醫院。他來到後座將宋歌抱下來,直接來到急症室,接待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她讓尤曆臻將宋歌放在病床上平躺,然後快速的取出醫用。
準備完畢,醫生掀開裹在宋歌身上的毛毯,看了一眼她的身體,皺了皺眉,目光瞥向尤曆臻,“尤先生,現在我要為病人擦拭身體,所以麻煩您避一下。”
“不用,她是我妻子,你開始吧!”
尤曆臻柔和的目光探向病床上宋歌,眸中劃過一絲狠厲,他要看著宋歌每一處的傷,然後將這些傷口以百倍還給肇事者!
一旁的醫生卻誤會了尤曆臻的意思,深深皺了下眉,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尤先生,尤太太已經被傷害了,如果您在責怪她,恐怕……”
聞言,尤曆臻知道醫生所言是什麼意思,冷冽一笑,“你不要管,你隻要知道處理好她的傷口就好!”
“唉,好,那您稍等。”
醫生說完,戴著口罩開始為宋歌淨身。見到她身上的每一處淤青紅腫,醫生都為這個女孩心疼。
待醫生處理好宋歌身上的傷口,尤曆臻冷急切地目光看向醫生,“她的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