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重症病房的患者呢?”林清的聲音帶著一些焦躁。
“下午的時候就被推倒手術室了。”護士連頭也沒抬的回答著。
聽到護士的聲音,林清急忙跑到手術室前,看到尤曆臻坐在門口。
腳步停頓了下。
“你來這兒做什麼?”尤曆臻轉過來看著他問道。
林清聽見他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呆在了原地,嘴唇動了幾下,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尤曆臻見他這個樣子,也不願意與他多說幾句,繼續盯著手術室的門看著。
“宋歌的家屬在哪裏?”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走出一位護士。
尤曆臻站起來說道,“是我。”
“快過來簽個字。”說完護士便走到一旁的小窗口上拿出一個協議。
尤曆臻接過一看,上麵寫著“若病人手術中途死亡與醫院無關”的協議。
手顫抖了起來。
“別猶豫了,快點簽。”護士在一旁催促道。
尤曆臻緩和了好久才將自己的名字寫完,護士拿到協議書的時候就離開了。
留下尤曆臻一個人站在小窗口旁。
“怎麼了?”林清走上前拍著他的背說道。
尤曆臻沒有說話,隻是呆楞在那兒。
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樣。
十分鍾的時間,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尤曆臻才回過神來。
“怎麼樣了,醫生?”林清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看了眼一旁的尤曆臻搖搖頭,隨後便離開了。
等到護士將她推出來的時候,宋歌已經奄奄一息了。
“沒多少天可以活了。”護士推著車說道,尤曆臻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崩潰了。
看著病床上的宋歌,心中一陣悔痛,自己為什麼要離開。
在尤曆臻責怪自己的時候,文欣光著腳站在不遠處。
尤曆臻看著她走過去,眼神發狠的說道,“為什麼要離開?”
文欣聽見他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是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你不要怪她,她之前昏過去了。”林清走上前拉著文欣的手對尤曆臻說道。
“不,怪我。”文欣突然說道,淚水在她的眼眶裏,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離開了。宋歌的一切都知道。
尤曆臻看著文欣蒼白的臉,也在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去怪她。
無力的垂下雙手,緊緊的握住。
突然有兩個小護士從尤曆臻的身邊路過。
“你看見了嗎?重症病房裏的病人就是因為有個女的進去了,才會進手術室的。”
“是啊,那個女人也真是可憐,差點兒就活不下來了。”另一個附和著說道。
隨後兩人搖搖頭,就準備離開。
尤曆臻聽見他們的對話,一下子驚醒了過來。跑上前抓住其中一個護士問道,“你剛剛說的可是重症病房?”
護士被尤曆臻問的一頭霧水,點點頭說道,“是啊,那個女的好像瘋了一樣,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
文欣看著尤曆臻,好像也想起了什麼,急忙往醫院的監控室跑去。
“你幹什麼?”林清看著文欣離開,也追了上去。
尤曆臻鬆開手,獨自站在走廊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