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離開後,秦綰綰十分利落的抽回挽著她的手,那動作幹淨利落的可不像是好姐妹。
看著秦綰綰跑去跟尤曆臻說話,眉眼含笑的樣子,宋歌斂了斂神色,她不能在人前拆穿秦綰綰的假麵,這還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而此時,秦綰綰在尤曆臻身邊,卻感到壓迫,尤曆臻有明顯的疏離。
“厲臻,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我都沒看到。”
“在你假意踩空,想讓宋歌摔倒的時候。”尤曆臻淡淡開口,低沉的嗓音辨不清他的情緒。
深邃似湖水的眸子抬起,一瞬不瞬的審視著她:“為什麼那麼做。”
秦綰綰著實驚訝了下,她以為自己處理的非常完美,沒有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她強裝淡定的吞咽了下:“厲臻,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氣不過。”
尤曆臻劍眉豎起成一個川字:“宋歌又怎麼你了?”
審視幽深的眼神,叫秦綰綰抿了下嘴角,咬著下唇沉吟了下,才說:“宋歌她在下樓的時候和我說,今天的記者采訪是你專門為她準備的,我不信就爭執了兩句,誰知道她那麼不小心。”
尤曆臻沒有開口,神色還十分冷淡,秦綰綰怕他不信,湊近他:“厲臻,你要相信我,我是不可能騙你的。”
“我沒為宋歌準備什麼專訪,你不用因為這點小事就計較。”
尤曆臻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低眸冷冷道:“去拍戲吧,我待會兒就走。”
秦綰綰知道他到底是生氣了,以往在他的口中是不會出現任何一個詞語是說她不好的,可現在尤曆臻會說她斤斤計較了。
可她為什麼計較,還不是因為尤曆臻和宋歌,他們的關係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結束,秦綰綰自知自己也不再像宋歌那麼年輕,也許身材也沒有宋歌好。
她怎麼可能不去計較。
跟尤曆臻說完話回來,宋歌明顯感覺秦綰綰對她的敵意更大了,但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對戲的時候也不願意配合,說一句話得等好久。
宋歌隻好提醒:“那頭已經在準備了,咱們快點吧。”
誰知秦綰綰卻突然將本子摔在地上,哽咽著開口:“宋歌,你要著急的話你就先去拍和淮琛的戲,我今天拍的戲比你多,我真的很累,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嗎?”
她聲音不輕不重,正好周圍的人可以聽得到,宋歌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好像沒說你什麼吧?”
秦綰綰瞥了她一眼,低下頭擦拭淚水:“你那是沒說什麼嗎?我不就沒跟你配合好嗎,你就說這麼多難聽的,我不跟你計較,你還越說越來勁兒了。”
宋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涼涼道:“我說你什麼了?秦綰綰,誣陷人也要有理有據的,不要睜眼睛說瞎話,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宋歌在對待秦綰綰時,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先忍一忍的態度,誰叫她秦綰綰有尤曆臻罩著,而她孤立無援。
看今天又是跟她演姐妹情深,又翻臉不認人的,到底在幹什麼。
宋歌的忍耐也是有限的,這麼多雙眼睛,她還不信事情說不明白了。
“你還說你沒說我,我念不好台詞,明明聽到你說我什麼都不會空有一副皮囊。”
秦綰綰的哭聲越來越大,顧淮琛和導演都已經過來勸著,宋歌揉了揉眉頭,真是第一次覺得頭這麼疼。
而尤曆臻才剛準備走,聽到哭聲回來,就見一群人圍著秦綰綰,他眸光一暗,上前看去,秦綰綰哭紅了雙眼看著他:“厲臻。”
“怎麼回事?”
宋歌輕呼了口氣,揚聲道:“不知道!”
聲音大又響亮,蘊著很深的怒意,她可以忍受秦綰綰的小伎倆,讓她受傷,摔個跟頭也就罷了,她是不是也因禍得福的休息的兩天,還能給自己一個自我安慰的機會。
可這呢,當真是平白無故的給宋歌安了一個罪名,這就是要人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宋歌才不受這個冤枉罪,揚頭冷冷說著:“我哪裏知道她怎麼了,還沒說什麼就給我扣帽子,我宋歌還真受不起這個氣!”
因為宋歌的這兩句話,秦綰綰哭的更傷心了,場麵一時混亂,尤曆臻隻好帶秦綰綰回到休息室。
臨走時深深看了宋歌一眼,宋歌明白那意思,等著他發落。
冷冷笑了一聲,宋歌揉了揉脖頸:“嗬……”
旁人都沒聽到她的冷笑,但顧淮琛卻聽到了,怕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沒事,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