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蹙著眉頭,眼眶微微紅了,但卻依舊強忍著,怒瞪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氣,忍著疼痛想要起身。
誰知尤曆臻卻彎身拎住她的領口,她輕呼一聲,整個人被拖著坐了起來,被迫注視著他。
他眸光陰森寒冷,像北國冬日的夜,冷肅又淩厲。
刺骨的感覺襲來,宋歌努力的掙脫,強硬的開口:“你想幹什麼!家暴是嗎?我說的不夠清楚是不是,我就是吃了他的飯怎麼了?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她眼裏閃著怒意,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火,讓尤曆臻微眯雙眸,周身散發的冷意:“你上次也答應我,不再跟這個男人來往了,可沒過多久你就讓他進了家門,吃飯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宋歌,你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宋歌聽著他說話越來越難聽,伸手狠狠拍了下他的胳膊,皺著眉頭想要拽開他的手。
可他卻好像是被激怒了,單手就將宋歌拎著騰空,宋歌凝眉怒目瞪著他,他另一隻手已經過來,將她抱住直接拋到沙發上。
重重的一拋,宋歌陷進沙發裏,腦袋先著了沙發墊,脖頸一下就扭到了,疼的她緊咬著後槽牙。
尤曆臻還不知道自己這一用力,讓宋歌又受傷了,剛要上前質問,宋歌已經透著脖頸坐起來,臉色慘白的瞪著他,拿起手邊的抱枕朝他扔了過去。
“當初我是答應你了,我答應你不跟他聯係,可我也沒有答應你不讓他跟我聯係,那是他的自由,你憑什麼妄自揣測,單哥與我彼此了解,你憑什麼惡意去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惡意去想你們的關係?”尤曆臻冷冷笑了:“單英雄對你什麼心思,我看不出?”
尤曆臻走到宋歌麵前,伸手勾住她的下顎,下一秒宋歌就擰著眉頭,倔強的瞪著他,半點沒有服軟的氣勢,淩厲的叫尤曆臻更加氣憤。
三年,認識宋歌三年,這女人就隻是演戲一般的求他,從來沒有真心實意的軟過自己的身板。
這個時候,他情願希望宋歌給他演場戲,可她竟然盛氣淩人的叫他越發的想要教訓她,手下重重揚起她的下顎,宋歌不可遏製的朝後仰,靠到沙發背上,更加的疼了。
可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在尤曆臻麵前低頭,固執又倔強的不像一個女人。
“我宋歌問心無愧,我問心無愧!”宋歌睜開眸子,清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尤曆臻,可尤曆臻還是看到她伸手揉著脖頸的動作。
他劍眉一豎:“你脖頸怎麼了?”
尤曆臻不問就算了,一問宋歌就覺得更疼了,伸手狠狠拍開他的手,氣憤的坐下,衝他喝道:“你說怎麼了?我還不知道你尤曆臻還有這麼暴力的時候,我告你家暴我,會不會離婚離的痛快點!”
尤曆臻這才注意到她一直單手捂住自己的脖頸,回想剛才那一下,可能是傷到她的脖頸,尤曆臻暗了暗神色。
這女人,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還要逞能,她就算說一句尤曆臻我疼,我受傷了,他還會拿她怎麼樣。
明明身形瘦削,看起來羸弱不堪,怎麼小小的身板竟有這麼深的毅力。
可宋歌就是有這樣的毅力,一個女人三年最美好的青春被尤曆臻肆意揮霍,終於將她打磨成一個誰都喜歡不起來的女人,她怨過,恨過也放棄過,可她還是在挺著。
一直在挺著,他尤曆臻難道沒有看到嗎?
“我送你去醫院。”尤曆臻沒再跟宋歌爭執,伸手抱起宋歌,宋歌脖頸扭到,一動就疼的要命,,隻能瞪著他道:“放我下來,我不需要你來假好心。”
“宋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都沒追究她和單英雄在一起私會的事情了,她還想說什麼。
宋歌扯了扯嘴角,將頭移向別處不再看他,兩人一路無話來到醫院,隻是普通的扭傷,熱敷就可以。
半個小時後,尤曆臻送宋歌回到願景,門一開,宋歌就脫掉鞋子進了房間,將門反鎖。
尤曆臻看著她怒意衝衝的背影,第一次沒說什麼,而是略顯煩躁的抽出一根煙,狠狠吸了兩口,才覺得心境平和了許多。
第二天,宋歌照常去了劇組拍戲,脖頸雖然還是疼,但好在尤曆臻有點良心,半夜時還給她做了熱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是第二天看到枕邊放著毛巾才猛然發現的。
也許是因為這次鬧得太不愉快,尤曆臻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沒有再找宋歌任何的麻煩,甚至還頗有耐心的跟顧顏菲出席了活動,讓顧顏菲公開的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現。
顧顏菲的被安撫的十分高興,而宋歌也樂的自在沒有被尤曆臻再找茬。
一轉眼功夫,就到了劇組開放媒體探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