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曆臻看著宋歌言笑晏晏的靠著他,竟也不反抗了,眸子裏像是閃著光,嘲弄又諷刺的讓尤曆臻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層。
熊熊燃燒著的怒意,像是瀕臨爆發的海嘯,隨時隨地的都要吞沒宋歌,宋歌感受到他漸漸收緊自己的手,更加緊的擁著她,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尤曆臻,你現在這是幹什麼,抱的這麼緊,給我機會炒作嗎?”
宋歌聲音依舊清冷,又帶著一點嘲諷,尤曆臻黑曜石般閃爍的雙眸緊緊一眯,反手將宋歌推到牆麵,宋歌悶哼一聲,不可遏製的瞪向尤曆臻。
臉色一白,怒道:“我的腿傷才剛剛有點好轉,你什麼意思,想讓我因為後背損傷,再進一次醫院嗎?”
尤曆臻冷冷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逼迫的氣勢讓宋歌深深提了口氣,隻聽他道:“你不是很會演嗎?現在怎麼不演了,生氣了?你還知道生氣麼?”
宋歌美眸微怒:“你什麼意思?”
尤曆臻輕薄的唇角微微朝上勾了一下,冷冽的笑著,宋歌竟然還問他是什麼意思麼?
“怎麼,我媽又跟你說離婚的事情了?”
宋歌知道他已經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也沒有打算隱瞞著什麼,站起身來,微微揚頭:“對,她怕我把我們的關係告訴顧顏菲,特意用這個來威脅我呢,其實她應該知道,我才是最想要離婚的那一個。”
宋歌說話的同時,尤曆臻的神色已經越發的陰冷,陰沉的十分可怕,好像傾盆大雨即將降下。
可宋歌話到嘴邊,便沒有收回,尤曆臻也就完完本本的聽到全部,聽到她說她想離婚,聽到她說她才是那個最想離婚的。
是,她宋歌現在翅膀硬了,想要隨時隨地的離開他是不是?
尤曆臻眼底閃過一抹幽寒,上前擒住宋歌的下顎,薄唇逼近她,低低沉沉的諷刺:“可惜你不能做自己的主,你想要離婚,也得問過我同不同意。”
宋歌自然知道,她就是太知道,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她知道自己無法提出離婚就立刻離婚,她的媽媽又在被尤曆臻買來的藥物治療著。
閉了閉眼,宋歌強迫自己冷靜,低眸看了眼他的大手,扯了扯嘴角冷聲道:“你說的是,我也想問問呢,我已經不受尤家喜歡,不受待見,成為你所想要的模樣,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占著秦綰綰的位置,你知不知道她……”
話說到一半,尤曆臻薄唇貼近她的臉頰,宋歌怔了怔,後退了下,腦袋磕到牆上,蹙下眉頭,因為近,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熱烈又曖昧。
薄唇冷漠的吐出三個字:“她怎麼?”
宋歌伸手推拒他,將手放在胸口不想他再一步的進犯,而他卻當真不是要再進犯,而是就那麼貼著她,讓她呼吸困難,讓她隻能靠近他,讓宋歌知道,她沒有力氣推開他,她也永遠不會鬥得過這個男人。
他眼神淩厲又審視,盯著她的眼睛,讓她不自覺的凝眉,他非常的隨意就想在故意逗弄她,這種感覺讓宋歌覺得不舒服。
略一沉吟,宋歌美眸漸冷,微仰起頭來,一字一句道:“她怎麼你不是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麼,我腿傷怎麼來的,我為什麼第一天到劇組就拍了那麼多遍打臉的戲,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尤曆臻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散發著陰冷之氣,略一偏頭,薄唇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宋歌下意識的閃躲,卻已經感受到他薄唇的微涼。
“我不喜歡你誣陷她”
尤曆臻勾著唇角冷冷的笑:“你的腿傷是她弄的,有證據嗎?你拍戲打臉,難道不是你演戲不過關?”
宋歌就知道,她即便說出口也隻是於事無補,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她說了這些話有什麼用,宋歌冷哼一聲,抬起腳就朝他的鞋麵狠狠踩了過去。
可他卻像是心電感應到一般,直接收回腿,並且把她拽住,電梯門開了又關,幸好這時候沒人上電梯,不然還以為他們在這裏做什麼。
再一次電梯門開,尤曆臻牽著她的手就往外麵走,宋歌心裏有氣,臉色十分冷,掙脫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掙開。
隻能任他拖著,但嘴上卻依舊冷冷說著:“我誣沒誣陷她,你自己心中有數,她秦綰綰八成是等不及要你娶她了,她要上位,我可以讓給她,她明天說要我這個尤太太身份,我二話不說就可以給她,可你讓嗎?”
尤曆臻眯起眼睛,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渾身散發著戾氣回眸睨著她:“我有我自己的判斷,不需要你說,適當的時候我會滿足你,讓你永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