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顯煩躁的凝眉,揚頭一口將酒杯中的酒喝光。
饒是從前,他一定就留下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了性質,秦綰綰看著他鬆開自己起身,便知道他不會留下。
心底一沉,麵露委屈的低聲道:“厲臻,你最近都沒在我這裏過過夜,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你覺得不高興的事情,如果有,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尤曆臻便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彎身睨著她:“沒事,你拍戲一天還是早點休息。”
他從不會為了誰,費盡心思的去解釋什麼,他不想就是不想,秦綰綰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敢再問什麼。
尤曆臻沒再逗留,離開了這裏,秦綰綰送走他,原本溫柔的眸子瞬間變得陰冷,好像暴風雨即將到來。
尤曆臻坐回車上,略顯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真是該死,剛才那一刻他竟然還是惦記著宋歌。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裏,也不知道吃飯了沒有,還是傷口會不會疼,是不是有任性固執的沒有叫醫生。
他在那一刻,竟然想到這些問題。
尤曆臻靠坐在椅背上,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劍眉豎起的川字,卻始終沒有消散開來。
車子一路開向醫院,甚至還順便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為宋歌買了餐食,打包好帶上病房。
剛行至病房門口,尤曆臻就見護士從裏麵進進出出,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以為宋歌出了什麼事情,便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護士聞聲回頭,看到是他,忙回答道:“尤先生,我們正在打掃病房。”
打掃病房?尤曆臻走近,朝裏麵看了一眼,原本屬於宋歌的杯子,床頭櫃上的水果,都不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宋歌也不見了。
他深邃似潭水的陰冷眸子閃閃寒光乍現:“宋歌人呢?”
他一向氣場強大,低沉的嗓音就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吹到人身上便是瑟瑟發抖,護士頭更加的低了:“宋小姐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現在,現在應該回家了吧。”
雖然都知道宋歌與尤曆臻關係不一般,但誰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造次一點點。
尤曆臻輕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比方才還要陰沉一些,宋歌竟然出院了?誰準她出院的!
他說她不聽話,她還真就應了自己的那句話。
沉了口氣,尤曆臻離開醫院驅車回到願景。
宋歌確實回了願景,那陣子她在醫院總覺得煩悶,也不知道哪裏不舒服,就是不想在醫院待著,所以就善作主張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願景,倒是覺得舒服了不少,給自己換了件舒服的家居服,還頗有耐心的做了一頓飯給自己。
尤曆臻回來時,她正在廚房刷碗,忙的不亦樂乎,聽到門鈴響聲,宋歌頓了下,這個點誰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