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曆臻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一黑,下車走到副駕駛,將宋歌攔腰抱起,大步凜然的走向急診室。

宋歌自然不會願意,抗拒的推開他:“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他就真的將她放下來,可腳一觸地,她就疼的彎了腰,尤曆臻一邊抱起她,一邊慢條斯理的諷刺:“不自量力。”

宋歌咬緊牙關瞪了他一眼,還要開口拒絕,尤曆臻劍眉一豎:“我可沒閑心跟你爭這個!”

到了急診室,醫生便過來給她看傷口,拿開紗布才發現,傷口裂口很深,需要重新縫合。

宋歌清澈的水眸隱隱有著怒意,眼眶微紅應是疼的,尤曆臻看著她不動聲色的抓著床單,手骨節處已經泛白,她很疼,卻不讓自己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怯弱。

看著這樣的宋歌,尤曆臻有一絲後悔沒有阻止顧顏菲,因為他沒有安撫好顧顏菲,所以宋歌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沉吟片刻,尤曆臻上前將手放到宋歌的肩膀上,像是給她力量一般的按住。

宋歌涼涼看向他,觸及他清冷的眼眸有了瞬間的怔愣,她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情?

真是可笑。

宋歌凝眉要開口說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一個聲音,疑惑的叫著:“宋歌?”

尤曆臻轉頭就見單英雄朝這邊走來,狹長的眼睛眯了眯,周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宋歌感受到他的變化還是因為他放在宋歌肩膀上的手倏然收緊,捏的宋歌有點疼。

“尤少,你弄疼我了。”

宋歌沉聲說著,尤曆臻回頭淩厲的掃她一眼:“怎麼,看到他過來,我碰你也不行了?”

宋歌張了張口要反駁,單英雄卻已經走了過來,看到宋歌在處理傷口,擔憂的問:“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出院了嗎?傷口怎麼又要重新縫合?”

他來看宋母,路過這邊,一打眼就看到尤曆臻,他在人群中太過顯眼幾乎一眼就看到,所以他將信將疑的過去,結果就發現宋歌在處理傷口。

之前看她已經好多了,單英雄俊逸的臉沉了沉,看向尤曆臻:“尤先生,宋歌的傷是不是因為你又加重了?”

尤曆臻動了動眉梢,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掃射過去發出懾人的寒光,一字一句道:“宋歌受傷與否,跟你單英雄有什麼關係?”

單英雄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我是她的朋友。”

對,他隻是她宋歌的朋友,相識十五年,就隻是朋友而已,可那又怎麼了,他即使隻能作為宋歌的朋友,也希望宋歌可以得到最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要把自己弄到滿身傷痕,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裏。

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單英雄冷靜淡定的開口:“我與宋歌相識十五年,她從未因為一個男人受到這麼多的傷害,我知道尤先生為了給宋阿姨治病,花費不少,但如果以此就可以要求宋歌做一些不該她做的事情,或者對宋歌做一些不對的事情,我會依照相關法律,對尤先生你提出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