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尤曆臻已經起身逼近宋歌:“你覺得呢,宋歌?”
他最後兩個字壓得極低,一字一頓的說到宋歌的心裏,尤曆臻叫她的名字時,總是帶著一點命令,帶著一點危險,帶著怒意,她聽了總是極不舒服。
宋歌極為諷刺的掃他一眼:“我覺得,當然不可能,尤少有一個秦綰綰就夠了,這麼多年沒有忘記和放棄,可見尤少是一個多麼重感情的人,自然不會做那種背叛的勾當,所以,我……”
“尤少!”
尤曆臻哪裏還能聽她說一下,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更讓他生氣,他擒住宋歌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看著他,而他隻微微低頭,兩個人離得很近。
宋歌看著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眸,雙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誇你重感情也不對?”
不對嗎?他與秦綰綰從一開始到現在,感情如初,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產生什麼矛盾,秦綰綰一直在耐心等待,而尤曆臻也真的為了他們能夠在一起而努力的把宋歌變成如今的樣子。
他還不重感情嗎?可他卻是最最薄情的那一個,因為除了秦綰綰,他甚至連家人都十分薄情。
他寡言又冷冽,常常與人保持著距離感,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獨獨秦綰綰可以近身,可以親昵,可以……
而她宋歌,也可以與他近身,隻是卻是現在這種局麵居多,真是可笑之極。
“不過是一頓飯,一個便貼,你至於跟我計較?”尤曆臻冷冷掃了眼垃圾桶,唇角勾著冷笑譏諷著。
宋歌剛要開口反駁,他卻用力的牽製著她,繼續開口:“我尤曆臻就算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也不會讓你去吃那個男人給的飯菜,你給我記著,做一天的尤太太,就給我安分一點。”
宋歌比起秦綰綰多了一絲嫵媚,一顰一笑都透著明豔動人,即使是這樣怒目瞪著他,尤曆臻也不能否認,她就算這樣也冷的很美。
她天生長了一張勾人心魄的臉,怪不得一個顧淮琛,還有一個單英雄,甚至是曾經那些與她鬧過緋聞的,哪一個不是真的看上了她,才心甘情願的被炒作。
宋歌感受到他的目光,伸手拽住他的手,用力的扯開他的手,踉蹌了一下。
“尤少所說的安分是什麼意思,我是答應過你不會跟單哥再有來往,但是你應該清楚,我媽媽和弟弟,他一直在幫襯,我對我的救命恩人……”宋歌沉下嘴角,眼裏閃過一抹幽寒,一字一句的道:“我對我的救命恩人,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
她清澈的水眸冷冷看向尤曆臻,嗤笑了一聲:“就像我對你,即使再怎麼不願意,也會接受,誰叫你救了我媽,而他,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