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曆臻深深看了眼狼狽不堪的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再逗留轉身離開了,嘭的一聲關門聲,室內終於回歸平靜。
尤曆臻可是尤氏集團的總裁,天之驕子,不可一世,那麼高高在上的人,一貫孤傲,在外人麵前從來不顯喜怒。
可麵對宋歌時,總是將自己心底最想表達的,一瞬間表達出來,宋歌那麼不聽話,他就是想好好教訓。
離開願景,他將車開的很快,車窗大開,凜冽的涼風也沒有吹散他心中的慍怒。
加大馬力直接將車開到公司,威風凜凜的從車上下去,助理上前迎著,都不敢說話,隻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突然召開會議,把各部門的負責人全部都罵了一遍,扯開領帶回了辦公室,又處理了文件,這顆煩躁的心,才將將冷靜下來。
天色漸黑,助理隻是硬著頭皮上前詢問:“尤總,已經六點鍾了。”
尤曆臻劍眉一豎,冷冷掃他一眼:“你下班吧。”說罷他起身,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顧顏菲沒想到尤曆臻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接到電話十分的開心,說要請她吃飯,也一口答應下來。
約在一家法國餐廳,尤曆臻向來守時,先到了,顧顏菲特意打扮了一番,像個公主一樣,匆匆趕來。
尤曆臻親自為她挪動椅子,又給她倒了紅酒,舉止優雅又高貴的端起酒杯,眸光淡淡看著她:“上次被宋歌打了,還疼嗎?”
聲音雖然一貫清冷,可顧顏菲卻可以自動腦補成關切的,心裏頭快要樂開了花,笑著說:“雖然宋歌真的很可惡,可是我也給尤哥哥添麻煩了。”
尤曆臻眯了下眼睛,淺淺勾勒出一個弧度,與她的酒杯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想到宋歌,他眸色暗了暗。
而此時的宋歌,正裹著被子窩在沙發上吃藥,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睡了一會兒醒來就腦袋昏沉,身體發熱。
這會兒吃了藥,也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難受,腳像灌了鉛一樣走一步走酸痛,她就躺在沙發上,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這一睡睡到第二天傍晚也沒有轉醒的跡象,尤曆臻雖然沒有回家,但是也沒有再聽到她去醫院或者去見單英雄的事情,還以為她學乖了,知道乖乖待在家裏。
晚上處理完事情,就開車回了願景。
開了門進去,屋內悄無聲息,而且沒有開燈,他將門口的燈打開,朝裏麵走,空氣中隻有他的腳步聲,可他分明在門口看到了宋歌的鞋子。
一路來到客廳,他脫掉外套準備掛起來,餘光一下掃到沙發上的人影,擰了下眉頭,放下衣服就走過去。
宋歌側身躺著,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白嫩的臉上沒有光彩,臉蛋還紅撲撲的,眉頭緊緊蹙著,睡得極不安穩。
他伸出手去觸碰眉頭,本想撫平,卻被她滾燙的體溫嚇到,在看看茶幾上那沒收好的感冒藥退燒藥,他昨天沒有回來,那是不是昨天就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