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在刻意刁難了,甚至連見麵爭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是閉門不見。

宋歌歎氣,表情幽怨地給自己又倒了杯茶水,本來就是饑腸轆轆的,喝多了茶水肚子裏麵都是晃悠的水,格外難受。

“顧小姐這邊請。”遠遠聽到有助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似曾相識的女聲嬌滴滴地抱怨道:“尤哥哥也真是的,每天都是忙忙忙,也不陪我玩玩,你說尤哥哥當真有那麼多會要開?”

助手不敢多言,隻苦哈哈地點了頭,宋歌抻著脖子一看是顧顏菲,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對方卻已經注意到了坐在休息區的她。

“哎呀,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裏,真是掃興死了,難道是尤哥哥叫她來的?!”被助手接進來的人正是顧顏菲,她一身枚紅色的小禮服,蹬著高跟小靴子走起路來仰著下巴,自然有種蔑視眾人的感覺,看著宋歌的時候更是不屑:“這種人竟然會出現在尤氏,應該立馬給扔出去才對!”

助手抹了把汗,剛要勸說顧顏菲先進辦公室,就見尤曆臻已經推門走了出來。

顧顏菲眼眸一亮,整個人直接飛撲向尤曆臻,手臂藤蔓一樣纏繞了上去,看得宋歌都不由替尤曆臻覺得雞皮疙瘩一身,站起身來瞅了瞅顧顏菲,欲言又止。

宋歌要說事情,絕對不能當著顧顏菲的麵說清楚,畢竟這位還被蒙在鼓裏,完全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已經跟她宋歌結婚三年了!

尤曆臻掃向宋歌的眼神說不出的涼薄冷淡,薄唇劃過殘忍:“有事?”

宋歌忍氣吞聲地蹩下眉頭,盡量挑揀著不那麼敏感的詞彙說明來意:“尤少,我媽媽的病情有反複,不能沒有用藥,還請尤少手下留情,讓我做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尤曆臻斟酌著詞句,原本隻是賭咒般的話語說到他嘴裏,憑空多出曖昧來,顧顏菲警惕地看向宋歌,收緊了摟住尤曆臻臂彎的手。

“什麼都行。”宋歌咬牙,知道尤曆臻是在故意誘導顧顏菲,今天即便是沒有這女人來攪局,自己也未必能在尤曆臻手下得個好,隻是現在剛好成了他禍水東引的渠道,她隻能任由對方誤導下去。

“不鬧了,恩?”尤曆臻直接就甩開了顧顏菲的手臂,當著眾人的麵上前兩步,手指勾起宋歌的下巴,那角度活像是偶像劇裏的調戲,隻是尤曆臻做起來卻沒有絲毫痞氣,隻有深沉如海的壓抑。

宋歌反複能從他眼眸深處看到隱藏極深的暴戾,他表麵依舊是冷漠矜貴的,卻讓她連動動唇都耗盡心力:“我怎麼敢鬧呢,尤少應該知道,我一向是聽話的。”

顧顏菲在一旁看得氣炸,哪裏還管是尤曆臻主動去招惹宋歌,主觀上直接判定是宋歌在勾引自己的未婚夫,頓時怒火中燒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宋歌扯得轉了個圈,伸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如期而至,但是看宋歌臉上卻是毫無痕跡。

顧顏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收手的宋歌,唇瓣顫抖地厲聲叱問道:“你,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