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易微瀾已經開始瘋狂大叫,“我不要,我不要,爸媽,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
“伯父伯母。”陸自衡適時開口,“有視頻證據,也有人證,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相信,季司才是微瀾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易夫人怔怔的說不出話。
易又輝則眉頭緊皺。
“既然伯父伯母都默認了這一點,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因為這件事情過來騷擾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家人。”陸自衡這話一出,易微瀾的臉上又是一陣悲愴。
她想要掙紮,卻被季司緊緊的鉗製在懷裏,隻能一聲一聲,瘋了一般的呐喊道,“自衡,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你為什麼要否認,為什麼……”
可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一個人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
20分鍾後,易微瀾終於再一次地被帶走了。
直到客廳裏恢複安靜,冉羽仿佛還能聽到耳邊有她歇斯底裏的喊聲。
那麼絕望,又那麼的不甘。
好像真的充滿了極致的委屈以及憤怒。
晚上的時候,冉羽一個人躺在床上,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
等陸自衡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她立刻喊道,“陸禽獸。”
“怎麼了?”陸自衡走了過來,又是大喇喇的光著身子,什麼也沒穿。
暴露狂!
冉羽“咳咳”兩聲,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不讓自己往下看。
“易微瀾是不是精神方麵出問題了?”她問道。
陸自衡挑了下眉,沒說話。
“我真的懷疑。”冉羽解釋道,“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自從上次在美國給你下完藥後,我感覺她精神方麵就出問題了,該不會是……那個春,藥裏麵還有別的副作用吧?”
當然,首先敢做出下藥這種事情,就很有違她的性格了。
更別提之後的這兩次,每次都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願意相信別人的解釋,哪怕出現了視頻,人證等證明,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今天更是抽風,居然直接把她的手機都給摔破了。
所以她真的懷疑易微瀾是不是精神方麵出問題了。
陸自衡卻說道,“那是季司的事情。”
冉羽無語的看著他,“季司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朋友。”陸自衡將毛巾直接扔她手上,“但是朋友,也分很多種。”
“什麼意思?”
陸自衡沒有解釋,隻是把她從被窩裏拉了出來,說道,“別管別人了,幫老公擦頭發。”
冉羽撅噘嘴,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他的腿上,把某個不安分的東西給遮住……咳咳。
這才開始給他擦頭發。
陸自衡笑了笑,圈著她的腰,俊臉則直接貼上了她柔軟的胸口。
嗯,沒有內衣的阻隔,隻有薄薄的麵料,枕著就是舒服!
冉羽跪坐在床上,真的是認真地在幫他擦著頭發,不再去想別的事情了,誰知過了一會兒,陸自衡突然喊了一聲,“寶貝。”
“嗯?”
“沒生氣吧?”
冉羽:“……”
她低頭,看到陸自衡正看著自己。
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就這麼一瞬不瞬的,兩人靠的近,鼻息間滿是他剛剛沐浴後的薄荷氣息,還有淡淡的須後水味。
冉羽看出他眼睛裏的認真,抿了抿唇,她再度抬起頭,一邊幫他擦著頭發,一邊老實巴交的說道,“有點生氣。”
這個是實話。
明天就是除夕了,再過幾天就是她的婚禮,結果易微瀾卻跑過來連續鬧了兩次。
雖然家裏的長輩都沒說什麼,也表示會站在她這頭,但她知道,肯定心裏頭都是不太舒服的。
更別提今天,還讓陸老太太的兩個牌友給看到了,指不定在心裏怎麼笑話呢,萬一再茶餘飯後把這事給風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