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嘉遇走了。
當陸喬湘真的意識到這個事實,她整個人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眼神空洞,然後,幽魂一般地上了樓,關上房門。
陸家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尤其,在知道了席嘉遇和冉桐曾有過的情侶關係後……
客廳裏,傭人已經拿拖把將地板收拾幹淨,再無一點的水漬,客廳裏很安靜,安靜的就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席嘉遇也沒有來過似的。
隻是很快,陸喬湘匆匆又下樓來了,還穿著剛才的那一身衣服……
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燕鳴秋終於拉住了女兒,“湘湘!你這是要去哪?”
陸喬湘紅著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我要去找大哥……”
“你瘋了是不是?”燕鳴秋嚇了一跳,忙死死的拉著她不敢鬆手,“行了行了,嘉遇肯定就是一時衝動,回頭等他冷靜下來,你再找他好好聊聊,這夫妻還有吵架的呢,何況你們……”
她歎了口氣,忍不住抬手將女兒的頭發理了理,“你看看你,從昨天晚上哭到現在,這眼睛都腫成什麼樣子了,臉也是,今天就別出去了吧,聽媽的話……”
陸喬湘怔怔的看著母親,“我的眼睛……很腫嗎?”
“是啊。”
陸喬湘點了下頭,突然轉身,“那我先回去。”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往回走了。
直到她上了樓梯,燕鳴秋還有些回不過神,莫名其妙的,不過……
既然女兒不出門了,她也就放心了。
剛剛才跟嘉遇吵過架,在這種狀態下,她真的不放心讓她單獨一個人出去。
。
陸喬湘回到房間。
在梳妝台前坐下。
鏡子裏,是一張她自己都快認不出來的臉。
雙眼紅腫,鼻子也通紅,臉頰整個也是浮腫的,更別說稻草一般淩亂不堪的頭發……
是。
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能出去。
她是陸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光鮮亮麗,優雅又完美的,她怎麼能讓自己以這幅模樣出現在情敵的麵前?!
陸喬湘迅速起身,走進浴室,開始洗臉,按摩,護膚……
。
冉羽這一覺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醒,還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一睜開眼,發現大床上就剩下自己了。
她皺著眉,拿過手機接聽,“姐?”
一聽到她慵懶又帶著睡意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冉桐笑了,“小羽?你不是吧,都中午了,難道……還跟老公窩在床上?”
“……”心虛的咳咳兩聲,冉羽紅著臉問,“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冉桐笑著說道,“我馬上會和你姐夫回老宅。”
“哦。”冉羽懵懵的,回老宅也要特意打電話告訴她嗎?
“是這樣,我特意給你帶了一份禮物。”冉桐又說道。
“什麼禮物?”冉羽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喜歡的。”冉桐賣著關子。
掛斷電話,房門被推開了,陸自衡從外麵進來,提留著大衣,穿著一件薄薄的羊絨衫,整個人神清氣爽,神采飛揚。
“終於醒了?”
冉羽看著他,忍不住皺眉。
“怎麼了這是?”陸自衡挑了下眉,邁著長腿走到床邊坐下,抬起手,長指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
“你剪頭發了?!”冉羽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怪不得剛才覺得哪哪兒的不對勁,感覺跟看到陸南城似的……咳咳咳。
“幹嘛把頭發剪得這麼短?”冉羽撅嘴。
雖然還是很帥啦,但總感覺有點怪怪的,頭發也太短了吧……
長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落在纖細柔嫩的脖頸上,摸了摸,陸自衡才淡淡的說道,“沒辦法,家裏的小野貓爪子太厲害了。”
冉羽花了好幾秒鍾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當下,也就立刻想到了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情。
“啪”地一聲,冉羽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拍掉,“禽獸!說,昨天晚上你趁我喝醉了都幹了些什麼?”
“沒幹什麼。”陸自衡這話說的特別坦然。
“放屁,昨晚你明明……你明明……”冉羽羞的說不下去。
雖然昨天晚上她是喝醉了,但是……記憶力還是很清楚。
她清楚記得這貨從浴室,再到沙發,然後又到床,簡直就跟被禁欲了好幾年的公狗似的,把她裏裏外外折騰了三次!
三次啊!
到現在她都渾身酸痛!
“真的沒幹什麼。”陸自衡依然一副坦然的語氣,薄唇微勾道,“也就……幹了你。”
幹了你?
幹了你!
冉羽嘴角一陣抽搐,眼睛也跳個不停。
好吧,她果然無法和一個禽獸進行正常的聊天,不出三句,必定有坑……還是黃色的坑!
沒好氣的推開他,冉羽想起身,卻忘了自己沒穿衣服。
於是陸自衡立刻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粉嫩的峰巒美景,大手也絲毫不客氣……
“啊!”冉羽發出一聲尖叫,“混蛋不準你碰我!”
“昨晚親都親過了,摸過摸過了,還不讓我碰?你說你是不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