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滄雪山下久違的陽光終於是讓麓西村的村民們感受到了一點點溫度,村子的各個角落依然堆積著厚厚的積雪。清晨,小小的麓西村早早的從沉睡中醒來,樸質的村民們抱著茅草和梯子怕上了漏了幾天的屋頂重新搭起房頂,幾日前的暴風雪損壞了不少的房屋,慶幸沒有傷到什麼人。
這樣惡劣的天氣在山下很少有,而山上積雪常年不化,氣候極其惡劣,有人說山上有雪貂,不少人想去上山轉轉看看能不能打山幾隻,貂皮這種上好的皮毛可以在城裏賣不少錢,這樣就可以幾乎不用耕作而一整年都不愁吃喝。但是麓西村的村民並沒有覺得這是個得天獨厚的發財條件,反而,這北滄雪山上的暴風雪就像惡魔的怒吼,吞噬了一切膽敢靠近它的人,久而久之這裏變成了一座死亡雪山,沒人相信那上麵可能居住著什麼人,於是這裏也就成了一片禁地。山下這座小山村據說已經存在了好幾千年,甚至更長,歲月的變遷和戰爭的踐踏始終沒有影響到這裏,因為這裏位於回音大陸的西北角,一片荒蕪之地。
村子後麵的一家雜貨店中,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破麻布衣正趴在櫃台上酣睡,口水流了一大片。陽光燦爛的上午的確是個適合睡覺的時候,外麵的來來往往的人也不會讓他覺的吵,他手邊正立著個牌子,上麵寫著“正在營業,貨物自取”,他身後的貨架上擺滿了許多日常用品,繩子,鐮刀,瓶瓶罐罐應有盡有。
“砰,砰,砰”
一個上了年紀,體型略胖的大嬸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走到櫃台前,狠狠敲了敲櫃台。
“洛小風,你給我醒醒,你師父真不知道哪輩子造的孽,撿了你這個懶小子回來。”
洛小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嘴邊流出來的口水吸了吸,打著哈欠道:“邱嬸啊,要什麼自己拿,您手勁兒大,這櫃台不穩,您可別弄倒了傷著您老。”看著洛小風這副不要臉不要皮的樣子,邱嬸叉著腰直跺腳,她指著洛小風鼻子說:“你說這洛老頭是發的哪門子善心,撿了你這麼個沒娘養的東西回來。”洛小風頓了頓,收了那一臉的慵懶,一字一頓道:“邱嬸,我是沒娘養,但是師傅養了我,我不知道我爹媽是誰,你說我不管,你要再說我師傅,看我不燒了你家院子。”邱嬸愣了愣,她沒想到眼前這一向沒臉沒皮的小子會發火。
“你…好好,看在你師傅的份上我不跟你這個臭小子計較。你師傅不知道從哪兒撿了個丫頭回來,傷的不輕,讓你準備套衣服,燒點開水。”說完邱嬸甩了洛小風一個白眼就走了。
“撿了個丫頭?”洛小風聽得糊裏糊塗,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口水正要出門,不料踩到了石子,一個沒穩住撞到了櫃台上,本來就搖搖晃晃的櫃台,一下子到了下來,櫃台上的墨汁濺了洛小風一臉。
村口,一位早已是白發蒼蒼的老大爺,拖著一個平時拉貨用的破板車,而此時,車上躺著一個女孩兒,她披著厚厚的毛皮做成披風,一張小臉白的嚇人,不少村民嚇得不輕,都以為是具屍體。前方,洛小風也是走了過來。看見板車上的人也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