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覺得,正常的聲音可以用分貝來形容,一個女人受到驚嚇時的尖叫便已經無法用分貝來形容了。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夢裏與陸天私會的時候,身旁的尖叫聲讓我差點沒從床上直接滾下去。
“幹嘛啊?”我抱怨的說道。
“你把我怎麼了?”趙婧用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露出一隻手指著我說道。
“睡了啊,還能怎麼著?”
“什麼?誰允許你睡我了?我要告你強奸。”
“誰睡你了,我說跟你一起睡覺了,不是你自己吵吵著要開房睡覺嗎?”這個女人,不會喝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吧。
“那你……幹嘛把我都脫光了。”趙婧支支吾吾的說。
“你自己在洗手間洗澡睡著了,再說,之前在病房不是很自覺地讓我看了嗎?”
“你個臭流氓,你看了我多少?”
“額,差不多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我笑嘻嘻的說道。
“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趕緊退房回醫院。”
於是我在趙婧的吵鬧聲中走到了前台,看著前台看著我倆發呆的眼神。
“看什麼啊,沒見過情侶吵架的?”
“我呸,誰跟你情侶。”趙婧伸手揪我的耳朵。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條新消息。
“祝你們幸福”來自陸天。
我刪掉短信,低著頭,不理會身後大吵大鬧的趙婧,徑自走出了賓館。
我跟趙婧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在大路上,誰也不理誰。走到醫院,恰好看到從醫院裏走出來的陸天,陸天穿了一件灰色的薄外套,顯得極為清純。
“早。”陸天也看到了我與身後的趙婧,說道。
“你也早。”我匆匆跟陸天打了個招呼,實在不知道說點什麼,便走進了醫院。
“你倆昨晚幹嘛去了?”護士站走出了那個臉熟的護士。
“額,出去溜達了一下。”我解釋道,然後一起回到了病房。
“換藥,誰先來?”護士不友好的說道。
“他。”
“她。”我倆異口同聲的說。
“我。”
“我。”
“你倆逗我玩呢嗎?”護士看著我倆說相聲似的樣子。
“沒有。”我倆一起說道。
電話再次響起。
“張翼翔,你求愛不成也別自尋短見啊,上次跟你說的比賽別忘記了,聽說你昨晚還能跑出去喝酒,估計也沒什麼大礙,下個周末哈。拜拜。”
如果不是許薇的提醒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全明星賽,唉,就當給自己找個樂子吧。
躺在床上,想來想去,還是拿出手機給陸天發了條短信。
“昨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不介意的,況且,我沒理由不允許你這樣做。”
“我不想給你留下這樣的印象。”
“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她隻是跟我一個病床而已,我們昨天是喝多了。”
“不用解釋了,真的,本來我們就沒有關係。”
“你在哪?”
“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