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盡量掩飾住自己內心的驚訝,小心的問道。
“還需要我說嗎,小組賽時你的那計直傳球,看似是腳尖捅出去的,實際上是你有意借了外腳背的旋轉,那計遠射,看似無腦的一腳,其實是一般人在沒有助跑的情況下無法做出的射門,完美的腳法力量和角度的結合,最簡單的一個,你那看起來很業餘的帶球,卻恰恰暴漏了你的真正實力。每次觸球力度都剛剛好在對方斷不到而你自己剛好可以追到的距離,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偶然,我看的出是什麼影響了你的心態,讓你無法像平常人一樣去踢足球。是那場比賽讓你產生了對足球的抵觸情緒,放不下的東西永遠都放不下,對嗎,薩特?”許薇說完這句,回過頭,看著我的雙眼。
我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被許薇的話震驚了,她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一切,哪怕我踢球故意偽裝成初學者被她識破,她也沒理由猜到我就是薩特啊。
我正要辯解的時候,許薇再次開口。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許薇低頭說道,劉海遮住了她的大半邊臉,我看不到她的神情。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我隻好默認,追問許薇。
“幾分鍾之前。起初我隻是以為你隻是踢足球很厲害,但是有什麼阻礙了你踢足球的熱情,可是剛才你喝多了,過來勸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你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如果我沒記錯,那枚印著only for you(隻對於你)的戒指曾經是屬於帕斯卡的吧。”
我再次被許薇的話驚呆了,她知道這個戒指的來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我確定許薇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枚戒指雖然帕斯卡比賽時一直戴在手上,可是不會有人看清上麵的字母,許薇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總之,我知道便是,我替你保密,你也答應我,不要勸我什麼了,我跟歐陽真的不可能,而且,不僅僅是因為放不下,我確實對歐陽有好感,但這不能成為我拋下所有跟他在一起的理由,我們別在這裏了,回去吧。你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的,雖然我不知道一場比賽的失利為什麼會讓你徹底告別足球。”許薇站起來,跟我說道。
“活在回憶裏的人有時候並不可悲,而是可恨不是嗎?”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有理許薇,回頭走向KTV。
KTV裏早已人仰馬翻,歐陽更是離譜的睡在了地上,身旁是整整一瓶的白蘭地。
許薇走到歐陽身邊,小心的從歐陽的手中拿走酒杯。叫我過去幫忙把歐陽扶到沙發上,將歐陽的外套蓋在歐陽身上,眼中再次流出了眼淚。
既然許薇不想說,那我也隻好不繼續追問了,但我的身份已經被許薇知道了,許薇好像對我是薩特這件事沒有太大的驚訝,莫非,許薇的故事也跟意大利有關嗎,我的腦海中再次產生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