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習慣了被美女用各種方式追求,習慣了各式各樣的表白,唯獨不會的便是討好美女,向美女道歉。因為從來沒有姑娘給我這樣的機會。曾經的我更不會這樣去做。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特別親近球迷的人,我見識到了他們的霸道,見識了他們所謂的忠誠,當然,除了薩爾奧大球場南看台上的球迷們,對於他們,我隻想說一句對不起。
“想什麼呢,你居然忽視你身旁站著的這個大美女,你有沒有點公德心啊?”夏可狠狠的看著我。
“我想起了一些人而已。”
“老相好麼,我告訴你張翼翔,從今天開始,你腦海裏除了陸天以外,隻能有我一個姑娘。”
“你還蠻大度的嘛。”說著便想去敲一下夏可的腦門,卻發現夏可早已低下了頭。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了解夏可的內心世界,就像帕斯卡跟我一起生活了七年都說不出我屬於哪種性格。有的人在一起幾分鍾便可以互相了解,猜透對方的心理活動,而有些人,哪怕你跟他在一起生活幾十年,都看不透他。我跟夏可都屬於後一種。
“你不是來看球的嗎,不趕緊看球跟我廢什麼話。”夏可甩掉我向她自己學院足球隊熱身的場地走去。
“……”
我這才回頭看向球場,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二十二名足球隊員,一個主裁,兩個邊裁。隻是少了第四官員而已。我搖搖頭,控製自己不要亂想,專心看球。
其實金融學院足球隊踢得並不是不好(相對於會計學院),我僅僅看了不到十分鍾就已經發現了金融學院足球隊的問題所在。田真踢得是中鋒的位置,卻經常被逼到底線附近拿球,歐陽踢得應該是前腰,卻被對方的兩個後腰完全阻斷了與田真的聯係。這幾乎已經宣告了踢451陣型的金融學院足球隊的失敗。當然,如果隻是為了守一場平局的確可以這樣踢,可是我作為防守起家的意大利俱樂部的一員,我深知這套陣型的優勢不僅僅隻有增加防守的人數這一條,一個速度快的前鋒完全可以在對方占盡優勢大舉壓上的時候通過一兩次機會便完成對比賽的主宰。Frank經常在我們少一人作戰陣型回縮防守的時候要求我們抓住每一次反擊的機會,他要求作為前腰的我必須想辦法在第一時間通過對方後腰的阻攔將球送給鋒線上唯一的支點。金融學院犯的錯誤就是防守完成後不經過中場直接一腳長傳給前場,剩下的就看田真能不能得到球了。但是他們後衛球員的腳法實在太差,每次不是踢到邊線附近就是踢到對方球員腳下,完全是在賭運氣。而田真作為唯一的一個鋒線球員還要努力去拚每一個長傳球,對他的體力耗費實在太大。但我真的沒什麼興趣去告訴場上的隊員,其實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他們。我用什麼身份告訴他們,他們憑什麼相信我。
“歐陽,回去拿球啊。不要站在那裏,這麼踢會把田真累死的。”
“是誰在那喊話,這聲音好熟悉,”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紮著馬尾帶著棒球帽的女生正朝著站在場上不知所措的歐陽大聲喊道。
“他不會聽到的。”我一邊朝著許薇走過去,一邊說,球場上的人永遠都不會聽到場邊主教練的喊話的,除非死球時你把他叫到身邊。比賽時主教練在場邊的大喊大叫隻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而已。
“即使他聽不到,我也要喊,整個操場的跑道上站著的幾乎都是會計學院的拉拉隊,如果我也隻是低著頭看,那他們該多傷心。”許薇用堅毅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