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看到那個姑娘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是我與一個小姑娘的合影,上麵同樣有我的簽名。我記得當時20個幸運者中的確有個中國女孩,也就是說是她同學。
“什麼嘛,不就是個決賽罰丟點球,退役的過氣球星嗎,有什麼值得你這麼開心的,就他這種人,就像是馬戲團的演員一樣都是戲子而已。”
我一聽這話,瞬間揍人的衝動都有了,但在這緊要關頭,我內心突然邪惡的湧現出一個很壞的主意。
“啊……嚏……”我故意向他倆坐的方向打了個很大的噴嚏,這一打不要緊,揚在小姑娘手裏的我的照片遭了秧,我噴出的飲料大部分準確的濺到了明信片上。我暗地裏向自己說了聲對不起,假裝無辜的看向小姑娘。
“你故意的吧。”那男的站起來就要揍我。
“真不是小姑娘,對不起,沒想到我一個噴嚏造成了這麼大的後果,不然這樣吧,我有個哥們在意大利,他跟薩爾奧的經理很熟,你把你聯係方式給我,我幫你弄張新的當做補償怎麼樣。”
“就你也配知道陸天的聯係方式,你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
“哥們,這你就不對了,誰不知道高鐵有空調,這最涼快了,你不讓我在這呆著讓我去哪個涼快地方呆著啊。”出國跟記者磨嘴皮子練出的能耐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呀,小姑娘,你叫陸天啊,真對不起,你給我你的聯係方式,我保證一到濟州立馬將明信片寄給你。”
“你認識經理,我還認識主席呢,陸天,別理這個怪人,明信片沒了就沒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趕明我找人給你弄一張。”
一說到陸天這個名字,心裏突然顫抖了一下,依稀記得在哪裏聽過,可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從小就記性不好,這毛病一直改不了,越想越頭疼,看她這樣子應該是我的球迷,可能給我寫過信吧。我突然特別想一把抱住她告訴她我就是薩特,可是又做不到。
我再回頭看一眼小姑娘,小姑娘已經淚眼朦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張被我弄髒的明信片,眼角閃動著淚花,突然我有些後悔這麼做了,而旁邊的帥哥仍在喋喋不休的說他多牛,很容易可以弄到新的,瞬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厭惡蔓延到我的身體各個器官。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如此純粹的小姑娘怎麼會跟這種紈絝子弟混在一起。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個小姑娘其實沒我想象中那麼純潔或者這個男的隻是脾氣不好或者過於自大。
“真的對不起,陸天是吧,我叫張翼翔(我的所有資料都被重做了),馬上就是濟州財大的大二學生了,如果你相信我,就把聯係方式給我,我保證弄張一模一樣的明信片給你,求你不要哭了,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女生在我眼前流淚。”
小姑娘聽到我說我要去濟州財大,突然止住了淚水換做一副天真的表情看著我。
“我跟淩峰都是濟州財大的學生,你真的是濟州財大的嗎,為什麼我感覺沒有見過你。你讀什麼專業的啊?”
我心中突然升起了我從小到大記住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詩句之一,或者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句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專業……什麼專業?”我不解的看著陸天。
“你都大二了你連你什麼專業都不知道嗎?”陸天破涕為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我剛剛轉學過來的,你等我一下。”
我從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背包,從裏麵好容易搜出我爸剛給我的學生證,看了一眼。
“是這個吧。金融學恩,我是金融學專業的。”突然特別搞不懂老爸的心思,讓我學什麼金融學啊,歐洲現在鬧金融危機,就因為這個我薪水的一半要交稅。現在又讓我來讀金融,真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