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本來是想讓我可以在人生中插上翅膀,一飛衝天。可是自從小學開始,我就發現自己壓根沒有學習的天分。當別的小朋友已經可以心算出二十以上的加減乘除法,我還停留在拿三根指頭都沒法算清一加一到底等於幾的問題。父母經常因此大吵大鬧,其實我心裏很清楚,他們吵鬧是與我沒什麼關係的,隻是到了更年期想發脾氣拿我為理由借題發揮而已。譬如說,我爸是一名工程師,他會嫌棄我媽的初中文憑,說兒子笨完全是因為我媽沒有給我一副好的基因。其實我也暗地裏想過,我的智商差到這個份上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媽沒有給我遺傳一個好腦子麼。後來我發現,也許是因為我運動神經過於發達才導致我的智力出了點問題,畢竟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我也曾經懷疑過我的人生是不是就要像廣大輟學生一樣,去工地板磚,每天晚上趴在稻草堆上往手指上吐一口唾液,一塊一塊的數著自己的親苦錢。直到我13歲,也就是我的第3個五年級時,貌似我的命運改變了。
我從小沒什麼愛好,周日的下午我都會跑到小區邊上的一個草坪上看那些跟我同歲不同級的孩子踢足球。那本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下午,陽光依舊刺眼,天空依舊陰沉。我再次穿著那雙我穿了三年的帆布鞋來到了那片草坪,說是草坪,其實就是一個廢舊的工廠改造的一個小院子,裏麵長著一些長短正合適小孩在裏麵滾來滾去的草叢。而據那些小孩說,他們選擇在這裏踢球的唯一原因是因為在這裏摔倒了不用害怕擦傷。我特別喜歡叫那些原本跟我一樣大的孩子小孩,我雖然腦子不好,但我從小自命不凡,我覺得我的人生不會像跟我一般大的小孩一樣碌碌無為,我的理想說出來特別遠大,因為我的理想是拯救這個世界,其實後來我考證過,在不滿10歲這個年齡段的80後,目標出其的一致,幾乎沒有人會非常腦殘的告訴你,他要當老師,當醫生……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裏寫的童真都是騙人的。
好像有點跑題,我接著來介紹我自己,剛才說到我來到了那個小院子,院子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小孩,讓我感覺到很奇怪的是,他們中間傳來小女孩哭泣的聲音。那時候我還是很耿直的,其實一直到後來我站在世界冠軍聯賽決賽的舞台上時,我也還是很耿直。離得老遠我就看到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圍在中間哭,旁邊那幾個小男孩動不動就揪揪那個小姑娘的頭發。我瞬間小宇宙爆發,毫無征兆的衝過去一把揪住那個小男孩的衣領,我記得有人說過,青春期最要命的是荷爾蒙,可是在我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青春期的時間界限,或者你可以說我除了智力,身體上別的零件都比較早熟。可是荷爾蒙代表不了你的戰鬥力,我被那個家夥一把扔在地上。
“小弟弟,你是來找茬的麼,這小妮子把哥幾個的球弄沒了,哥幾個隻是教訓一下她,你意見很大的樣子哦?”
“隻是弄丟個球而已,你們幾個男的就因為這個欺負哥小姑娘不成?”
“你說的簡單,你倒是還一個我看看,小小年紀學人家見義勇為,裝什麼大尾巴狼。”
雖然我腦子不好使,可是見義勇為是我的性格最深處的那一點點尊嚴所驅使的,我根本沒有考慮是不是頭腦發熱的舉動。“大不了讓她還你一個就是。”然後我弄明白原來是這幾個人在踢球時一不小心把球踢到了這個小姑娘身上,小姑娘本能的一腳將球踢開,誰知道院子裏那唯一一個下水道的井蓋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給弄沒了,球就一下一下的顛進去了。我一邊聽著這個長得黑黝黝的小姑娘淚眼摩挲的跟我講事情的緣由,一邊在心裏懊悔著原本還以為是個小美女,沒想到是個醜小黑。其實我這人除了腦子笨和好色真沒什麼別的壞毛病,我六歲就偷看隔壁班的小姑娘,這也算我早熟的一種表現吧。醜歸醜,但已經介入到了這件事,我也不好抽手離去,隻能一邊安慰那個小女孩,一邊假裝很鎮定的看著那幾個一副不良少年樣子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