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家奴絕對沒有想到,就在其放下馬車上的簾布不久,就從城牆上掉下來一人,如果有人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掉下來的正是幽州軍的士卒,此刻牽招正揮舞著手中的陌刀,將最後一人斬殺。之後,看到愈加逼近的馬車,牽招雖然不知道馬車中到底是何人,但是在這個時候出行的估計也就是幽州軍的高層了,於是急忙招呼部下前往城門下方列陣。
就在馬車的頭車距離城門不過數十步的時候,牽招終於還是率領麾下的陌刀兵搶先一步在城門下方列好了陣勢,隨著一眾陌刀兵齊聲喊出“喝!”第一輛馬車內的家奴這才重新掀起簾布,頓時臉色慘白起來,看著出現在眼前,手裏拿著奇怪兵器的軍隊,這名家奴完全能夠從對麵兵士的衣甲上看出,這支部隊絕對不是自家老爺的軍隊,相反,能夠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的隻有一支部隊,那就是冀州軍。
這個時候,趕車的家奴問道:“怎麼辦?前麵已經出現大批冀州軍了,就憑借咱們這點人手,可完全護不住老爺和公子,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另一名家奴此刻臉上也是布滿了猶疑之色,隻是不知道這名家奴想到了什麼,臉上很快便露出了一抹很辣的神色,道:“我給後麵的馬車示警,你駕馭著馬匹,給我衝撞過去!剛剛我還沒看到這支人馬,也就喝口茶的功夫,這幫人便出現了,很明顯這幫人也是剛剛來到這裏不久,趁著他們立足未穩,說不定我們衝撞過去,還能給主人打開一條生路。”
能夠坐在第一輛馬車上擔任指引的家奴,自然是公孫瓚的心腹家奴,這些人跟公孫瓚完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按照家奴的想法,一旦自家主人落到冀州軍的手裏,最輕的責罰也是斬首示眾。這樣一來,沒了主人的家奴,隻能成為孤魂野鬼一般,再想想平日裏眾人仗著公孫瓚的身份,在外麵胡作非為的時候,可是惹惱了不少人,隻不過這些人礙於公孫瓚是幽州之主才沒有說什麼,可是一旦公孫瓚沒了,他們這些家奴很快就會被人秋後算賬的。
況且,還有一點就是,作為公孫瓚的心腹家奴,這些人的妻小也跟著公孫瓚一起逃了出來,此刻就在後麵的馬車上,如果這名家奴所在的馬車能夠衝開道路,不說別的,後麵的馬車絕對能憑借好不容易開出的道路衝出去。到時候即便自己等人死了,想必公孫瓚也決不會虧待眾人的。
說了這麼多,卻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條件,那便是馬車能夠衝潰冀州軍,可是,在家奴眼中很簡單的事情,真的如此順利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伴隨著陌刀兵統帥牽招的一聲令下:“斬!”前排的陌刀兵舉起手中的陌刀,對著前方便是狠狠地劈了下去。
如果這是一部短片,而且能夠有慢鏡頭的話,絕對能看清楚,第一輛馬車在陌刀下落的一霎那,衝到了陌刀的攻擊範圍,然後在陌刀的下落中,先是拖拽馬車的兩匹馬被陌刀從馬臉處一刀劈開,緊接著隨著馬匹的衝力,帶動後麵的馬車同樣落入到陌刀兵的攻擊範圍內,剩下的事情就顯而易見了,駕馭馬車的家奴和車廂內的家奴,都被砍下來的陌刀砍為數段,場麵很是血腥,殘肢遍地。
由於後麵的馬車跟前麵的馬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導致他們親眼目睹了頭車的慘狀,看著之前還談笑風生的同伴,此刻被一柄柄奇形怪狀的兵器給砍成碎肉。這些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奴,平常隻是伺候家中主人,再有就是借助公孫瓚刺史的名聲,仗勢欺人而已,哪還見過這種陣仗,便趕緊拉住了還在往前衝的馬匹,以此希望躲過這一劫。
伴隨著第二輛馬車,在第一輛馬車出事之後,成為了新的頭車,然後急急忙忙的刹住車之後,後麵的馬車也不得不跟隨著一起停了下來,不但後麵的那些馬車上的家奴良賤有些迷惑,就連公孫瓚本人也是大惑不解:“馬車為何停了下來?來人,去問問前麵的馬車為何停下來,莫非有幽州士卒阻攔不成?”
與自家的父親一臉疑惑不同,年紀雖小,但是已經俱備謀略的公孫續,此刻臉色卻是大變,他急忙掀開身側的簾布,看向馬車的後麵,發現並沒有一名冀州士卒追過來,便知道自己這邊可能要凶多吉少了。
PS:今天的送上,補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