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帳內的眾將一起站了起來,齊聲說道:“末將領命。”
之後黃蓋便與潘鳳分了兵,潘鳳仍然駐守在這一處大營裏,而黃蓋則駐守在南門,防止其通過南門逃往京陵方向,張頜屯兵西門,防範張燕通過西門逃出大漢,而眭元進則駐守在東門,盡管張燕往東走很有可能進入榆次,但是同樣也要防範其進入冀州境內。
再說李嚴這邊,統領五千人馬,星夜趕到了大陵,到了大陵城下,看到大陵的城牆不過隻有一丈高,且城牆之上的防禦措施極為簡陋,且城牆上隻有寥寥的士卒駐守,便知道這張白騎並沒有用心駐守此處。
想來也是,估計這張白騎認為冀州軍圍攻的是晉陽城,而晉陽城同樣駐守著大量的軍隊,這冀州軍忙著攻打晉陽城,那還有閑工夫來討伐自己啊,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張白騎來到大陵之後,每天都是在酒色中度過,別說修繕城牆了,就連麾下的士卒也大多都在喝酒吃肉,以為這裏還是在黑山時期。
看到大陵如此城防,李嚴頓時打消了自己玩幾場謀略戰,然後再將張白騎擒拿的想法了,想到這裏,李嚴先是命令麾下的弓弩手將幾名看守城牆的兵士射倒,然後命令麾下的步軍先翻過城牆,確認城牆之後沒有兵馬之後,再打開城門,將自己的大軍放進大陵。
等到李嚴率領麾下的甲士到了大陵的縣府之時,守禦縣府的黑山軍士卒竟然還驕橫的衝了上來,怒喝道:“你是誰的部下,不知道這裏是張頭目的地方,別以為你手裏有幾個兵,就可以在這裏隨意走動了,告訴你,趁著本大爺今天心情好,還不帶著這些人趕緊離開,小心本大爺的刀劍不長眼!”
說完,這位門衛還真的對著李嚴等人亮了亮手中的兵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李嚴即便在瞧不起黑山軍,也不容許黑山軍的士卒在自己麵前放肆,直接抽出腰上的兵刃,一刀將此人梟首。
之後,李嚴指揮著手下的甲士將縣府大門撞開,然後率領麾下的甲士迅速衝向了縣衙的後院,一路上凡是遇到抵抗的,全部被李嚴下令斬殺,等到李嚴到了張白騎睡覺的地方之時,發現這位糊塗頭目正在穿衣服,床上躺著兩個婦人。
這兩名婦人正是大陵縣令的小妾,大陵縣令在聽說張白騎到了之後,便拋棄自己的家眷與官印,直接跑了,張白騎到了縣衙之後,正好碰上了縣令的小妾,雖然這倆人的姿色也就一般,但是誰讓張白騎自從到了黑山,別說女人,就連一隻母豬都沒見過,這次終於看到了女人,自然已經當作西施了,在聽說縣令跑了之後,張白騎便笑納了這倆婦人。
本來張白騎剛剛又一次灌醉了自己,準備到後院繼續征伐,可是事情剛剛到了一半,張白騎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被打攪了興致的張白騎準備出門教訓教訓打擾自己興致的混蛋,可還沒等張白騎穿好衣服,房門便被人從外麵強行撞開,然後映入張白騎眼裏的便是一群熟悉的甲士以及一名年輕的將領。
張白騎之所以認識眼前的甲胄,正是因為張白騎曾經便是波才的屬下,後來波才被孫堅率領軍隊夜襲的時候,當時孫堅麾下便穿著這樣的甲胄,後來張白騎跟著張燕到了黑山,可是自己依然忘不了那天晚上,孫堅麾下的將領正是穿著這身甲胄,將當初兵多將廣的波帥斬殺,同時覆滅了波帥的大軍。
本來自己以為自己日後再也不用見到這一身甲胄了,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是看到了,而且這一身甲胄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同時眼前的年輕將領貌似也出現過那天晚上。
想到這裏,張白騎頓時被內心中的陰影所擊潰了心思,在李嚴到了自己麵前之後,便癱軟到地上。李嚴先是皺著眉頭捂著鼻子的看著屋裏的一切情景,屋裏的氣味實在是不敢恭維,之後李嚴又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張白騎,就這種貨色,還是那張燕的親信?這張燕統兵和智謀真的沒得說,但是這識人用人也太差了吧。
其實李嚴完全想錯了,之所以說這張白騎是張燕的親信,還不如說這張白騎是張牛角的親信,當日張牛角戰死之前,就將張燕托付給了張白騎,而張燕率領當時的黃巾兵進駐黑山之後,因為完全接收了張牛角麾下的將領和兵馬,因此張白騎便成了張燕的親信,倒不是張燕不想用張白騎,隻是張白騎畢竟是當初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張牛角的親信,自己就算不能待其甚厚,但是最起碼不能在自己成為渠帥的時候將張白騎拋棄,不然日後張燕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