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歌轉身麵對天字第一號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孔子律,林倩華,你們想玩是嗎?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舍歌徑直向最後一間房走去,抬腳踹開門,麵無表情地環視一周。
而林倩華,早在舍歌來到三樓時就察覺到有人。當舍歌向她所在的房間走來時,她已經做好了跳窗逃走的準備。
白日與舍歌對視時,她就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這個客棧神秘莫測,她也隻是探了個皮毛罷了,如果有更厲害的高手在此,那她肯定遭殃。
所以,不等舍歌來到房間門口,倩華就已經跳窗走人。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舍歌一進門,目光就鎖定在關閉的窗戶上。他對敞開的陽台門視而不見,反而緊盯著關閉的窗戶。
林家人詭計多端,保不準那敞開的陽台門內就有多重機關等著呢。
“嘎吱——”窗戶被舍歌輕輕推開,隨著‘嘎吱’聲後的是細微的‘哢嗒’聲。舍歌心下一動,微微偏頭,隻見三道銀光在他的耳旁飛過。
“隻是銀針嗎?”說著,探頭向下看了看,夜視能力極強的他並沒有看到林倩華的身影。
“嗞——”又是細微的聲音,不知從什麼方向噴射出大量氣體,把舍歌包圍其中。舍歌迅速屏息,把吸入體內的氣體分解掉。
“嗯?噬骨香?”舍歌疑惑出聲。
隨著話音響起,又是‘嗡’的一聲,幾隻指甲大小的蟲子聞聲飛向舍歌。
舍歌夜視極好,幾下收拾了蟲子。這次他認真起來了,隨便飛出的蟲子竟然是蠱蟲,小野貓算是有兩下子吧。
故意把窗戶關上,把陽台門大開,為的就是擾亂自己想法吧。當他想當然認為她會跳窗,她就反其道而行之跳陽台,短短幾分鍾時間內還能接連布置三個小機關,不愧是林家內定的繼承人。
舍歌勾唇一笑,大手‘啪’的一聲拍在牆上,然後轉身向陽台走去。
才走了不過兩步,舍歌僵在了原地。腳板底傳來刺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紮到了,隨即便是後背某個地方癢了起來,這一切如果發生在平時,他會很自然地脫鞋查看傷口、抬手撓癢癢。
可現在不比平時。
該死的小野貓!
舍歌眼前一黑,‘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外麵蕩著的林倩華也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客棧好像突然活過來一般,原本吊著她的繩子無緣無故被解開了,她重新甩繩子上去勾著,不出三秒又會被解開,而她落腳的地方總會突然塌下去……
看起來就像是客棧在戲耍她。
“該死的!”林倩華低聲咒罵,扭身落入二樓一間小房的陽台裏。
幾乎就是她落地的一瞬間,一張大網從頭頂罩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間,林倩華就地一滾,眨眼間滾到牆角,躲過了漁網。
“……我去!”林倩華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背後的牆壁緊緊吸著她的後背,她幾乎動彈不得。
“嘖,看起來像一張超級大強力黏鼠貼和可憐的小老鼠。”倩華自嘲地笑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刀。
她的手向後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緩緩沿著牆壁與身體的縫隙割開緊身衣。
不過兩三分鍾,她背後的布料沒了。從肩胛骨一直到脊椎尾骨,整片雪白後背一覽無遺。
不過……屁股有點涼嗖嗖的,跟她在家族聚會上穿的露背晚禮服的感覺差不多。
“抓住你了。”清冷的男音從後麵響起,林倩華還未反應過來,皓腕已經被如鐵鉗般的手拽住。
舍歌!
倩華麵色如常,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此刻他應該還在沉睡中啊,怎麼可能會在這裏?這不科學!
轉念一想,林倩華又十分慶幸自己戴了白麵紗。
男人的身體如蛇般緊貼著林倩華的後背,另一隻手箍住她的纖纖細腰。兩人以情人的姿勢親密擁抱著,氣氛卻冰冷得如同置身於南極冰川。
“林倩華?”溫熱的氣息打在倩華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驚起一片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