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啦啦地下著,伴著暴烈的雷鳴閃電,若大的山影在這暗夜裏如同一隻巨大的野獸蠢蠢欲動,噬人心魂。空曠的山野間,一條崎嶇的小路上,一個白衣少婦背著一個繈褓跌跌撞撞地前行,一行閃電劃過,白衣少婦的臉龐露了出來,隻見其五官秀麗,二十出頭的樣子,但臉頰處卻赫然有條長長的疤痕,那疤痕鮮紅,反而稱得白衣少婦有幾分猙獰。白衣少婦臉色慘白,眼神卻異樣地透出十分堅毅,背上的嬰兒被紅色的布料遮掩著,並未被雨淋濕。
哈哈哈,一陣古怪的笑聲如天地降臨一樣傳來,白衣少婦臉色一緊,腳下卻並未停止。”冷仙子,你已前途末路,何不束手就擒,我可是動用了李家上古降神符跟著你進行了遠古傳送,悟星期的老怪物拿你沒辦法,可惜卻擺脫不了我。“話聲一落,一白一灰兩個人影忽地落在白衣少婦的前麵。“李宋,你何必苦苦相逼,那白家給了多大的好處,至於讓你不惜動用落月宗降神符遠古傳送,跨越星係追殺?”
那白衣一副中年儒生模樣,看上去溫文爾雅,但眼角的冷峻鋒利卻時常閃過,身旁的則是一灰袍老者,神態木然,似乎為白衣儒生侍從。“哼,一般的代價如何能打動我,那白子閻允我一個星力元球!看中的就是我李家的降神符和護衛影者,想來冷家遠古傳送的秘密他倒是清清楚楚。”李宋又冷冷一笑,“冷仙子,平時兩個化神後期拿你沒辦法,可惜你隻是一具化身而已。”
白衣少婦臉色大變,“你竟然知曉,看來白子閻真是不要臉麵了!”嗬嗬,白衣少婦慘然一笑,“星力元球?白家好大的手筆!怪不得資質如你這般化神修士能不惜一切代價。你就不怕回不去拿不到你的星力元球?”
儒生麵色不動,淡然道:“我既敢動用降神符籙,自然有回去的路徑。冷仙子,放下這孩子吧,今日我李宋擔保讓你離開,冷白兩家的事情我也不會再管,冷家的慘烈我實在也有所不忍。”那李宋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惜話音剛落,白衣少婦呸的一聲,“李家小兒,莫要裝模作樣,想搶我孩兒就跨過我的屍體!”
白衣儒生臉色陰沉,微一點頭,旁邊灰袍老者突然身形一動,一個巨型大手向白衣少婦急抓過去。白衣少婦大怒,雙手一動,一把金色小劍飛騰而出,和灰衣老者的大手撞在一起。灰衣老者臉色稍凝,右手一揮,一隻巨大的白色骨架飛出,骨架晶瑩剔透,右手執一把戰天斧頭,氣勢洶洶地向白衣少婦斬來,旁邊的李宋也不再遲疑,口中一吐,一隻紅色的山河印竟也向白衣少婦身上的繈褓蓋去,其用心可謂惡毒。
”落月宗李宋,我若不死,定滅李家!“白衣少婦咬牙恨恨說道,李宋隻是冷笑卻不搭話,白衣少婦隨即臉色凝重地祭出一張玄色符籙,那符籙紋路複雜,上麵星光點點,中間畫著一把巨大的重劍,一看就是不俗之物。白衣少婦凝神對著符籙噴出一口心血,模樣更是像一下衰老了不少。玄色符籙瞬間幻化成一個持劍大漢,大漢毫不遲疑地擋在少婦前麵,巨大的靈壓撲麵而來。
那李宋和灰袍老者均臉色一變,悟星期符籙傀儡?兩人雙手一收,正要逃走。李宋忽然身形一頓,“不對,悟星期為何沒有引起我等星力波動?嗬嗬,冷仙子,差點被你騙了,不愧是冷家的絕世天才,身上法寶層出不窮,居然連悟星期的符籙傀儡都有,可惜是個假的!再者你一個化神修士也不可能操縱悟星傀儡!“
冷仙子慘敗的臉色異樣泛著血絲,臉上的傷疤更是猙獰,柔弱的身體仿佛抖動得仿佛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卻淡淡笑道,“魑魅魍魎,毋需試探,是真是假一試變知!”李宋臉色不定,悟星期即便是符籙也非自己能敵,然而並未感到星力波動,自己又動用了降神術法,白衣少婦身上法寶基本被逼自曝,想來這符籙就是最後一擊,絕無二擊之力。眨眼間,李宋已然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