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安之沫用力的把它擦去,她深吸了幾口氣,也無法停止內心的波濤洶湧,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死死的拽著手,林紹寅,林慶盛,你們給我等著。

別墅的門外沒有一個人,安之沫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去。

原本別墅裏麵有幾十個仆人,而此刻看去,卻隻有兩三個在忙碌著。

看見安之沫回來,他們隻是淡淡的對她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走進大廳的時候,她看見大廳裏麵設了一個靈堂,爸爸媽媽的屍體,此刻就陳列在大廳裏麵。

安承煬跪在靈堂前麵燒紙,他的眼睛紅腫,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哭了一夜。

安之沫走到門口就跪了下去,眼神暗晦無光,心裏卻波濤洶湧。

聽到門口的聲音,安承煬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語氣淡淡,聽不出責備,但也沒有了往日的寵溺,“你回來了。”

“哥哥,對不起。”安之沫低著頭,逼自己把眼淚收回去,她不能哭,在車上她已經想通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要百倍反擊。

“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安承煬看著火盆裏麵的紙錢。

他趕往車禍現場的時候,一直在給妹妹打電話,可是她沒有接,到後來直接關機了。

他打給他們宿舍,宿舍的阿姨說,安小姐並沒有在自己的宿舍,不知道去哪裏了。

然後他打給她的好友鄧紫虞,鄧紫虞一開始沒有說,直到聽到她父母出事之後,才告訴他,她在酒吧約會。

他馬上派人去那家酒吧找,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他真的很擔心這個妹妹。

安之沫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她隻能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哥哥,林紹寅今天去了s班,他爸爸搶了爸爸的公司,是他們坑害爸爸媽媽是不是?”

安承煬突然抬頭看著她,見靈堂周圍沒有人,他立刻站起來,走到妹妹身邊,把她拉到進屋,兩人一起跪在父母的靈前。

安承煬壓低聲音,在妹妹麵前輕聲說道:“妹妹,以後這種事不能在外人麵前說,就算我們懷疑,不過我們沒有證據,如果你這樣說出去,會害了你自己的。”

“哥哥,我要給爸爸媽媽報仇。”安之沫緊緊的拽著拳頭,眼裏帶著一抹凶狠的光芒,就像被激怒的小獸,全身長滿刺。

“昨天晚上警察調查過,說爸爸媽媽的車禍隻是一場意外,我們沒有證據,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安承煬揉了揉妹妹的腦袋,雖然很氣她,不過,現在安家隻有他們倆人,如果他們還不團結的話,怕安家就真的毀了。

“我知道,”安之沫垂下腦袋,雖然她武功不錯,可她也知道,現在林紹寅父子兩身邊肯定有很多保鏢,像哥哥說的一樣,她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安之沫拿了一些紙錢放進火盆裏,看著那熊熊的火光,她感覺好像爸爸媽媽的手,溫暖著她的身體,“哥哥,爸爸的公司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