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王後陛下之所以會上訴是因為珠寶商把事情鬧得太大了,她怕引起轟動,為了讓我一個人背黑鍋才會演這麼一出戲,撇清她自己。”瓊妮大聲地說著。
“證據呢?”
“王後陛下把珠寶商的催款信給燒了不就是很明顯這毀滅證據嗎,你不這麼認為嗎?大法官。”
旁聽席的人聽到瓊妮這個解釋,多少也會有些懷疑安東妮德,法官也不好直接回答,因為回答的結果不是得罪王室就是被認為偏袒王室。
“犯人一定是那個奧地利來的女人!”旁聽席有人沉不住氣了。
“安靜,不要吵!如果不能保持冷靜的旁聽者請從法庭出去。”大法官猛敲木錘。
“你說王後不認識你是說謊,那麼就拿出你的證據來,解釋一下你和王後的關係。”現在的案子又牽扯上王後了,大法官也不敢輕易定奪了。
“是,其實王後陛下她深深地愛著我,”瓊妮低下了頭,假裝傷心流下了眼淚,“其實安東妮德陛下她是個……我們之間相互相愛。”
“什麼?王後居然是……”
“真是越來越亂了。”大法官歎了口氣,沒辦法還要接著審理,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我想大法官也知道,王後陛下很喜歡勃利夫人,她也是王後陛下的愛人,要說最絕對明顯的證據,還是要提侍衛隊隊長奧斯卡大人,她是我丈夫尼古拉斯的上級,雖然她穿著男裝,但她是如假包換的女人,也就是說王後陛下會讓她喜歡的女人穿著男裝陪在她的身邊。陛下她一個人就占有了世界上最奢華的東西,金錢權力自不用說,連女人以及男人也是如此,瑞典貴公子菲爾雪走了之後,她就通過奧斯卡和我的丈夫找到了我,我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傀儡而已,要治我的罪,就請先審判王後陛下!”瓊妮將罪責都推給了安東妮德,將自己辯解成為被利用然後丟棄的棋子。
“可惡。”奧斯卡握緊了手中的劍,如果不是在法庭,她一定會馬上殺掉瓊妮。
“退庭!退庭!”大法官看事情不對,馬上要求退庭。
陪審員們嘴上不敢說,內心卻深深地鄙視安東妮德,認為她這個別的國家來的公主既有外遇又是個……,一定是個輕浮邪惡的人,內心都替瓊妮感到惋惜,也願意支持瓊妮。大法官知道如果要聽取陪審團的意見,恐怕瓊妮會無罪,然後他被要求審判王後,這他是萬萬不敢做的。
“這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你怎麼看,貝魯納爾?”
“她真是厲害,這一番言論讓王室沒辦法翻身了,我們走吧,桑丘斯特。”
黑騎士報社記者貝魯納爾,暗夜公爵法學院學生桑丘斯特,羅斯貝爾的兩個學生都是在他的影響下,加入了反對王室專權的鬥爭中,對創造新時代充滿了熱情。
項鏈事件,挑起了民憤和年輕人對古老權力的憤怒,也是引起法國大事件的導火線。
“對不起,奧斯卡小姐。”從法庭出來的一路上羅莎莉一直在和奧斯卡道歉,“姐姐她居然那麼汙蔑小姐。”
“她很強悍,即使是站在懸崖上,她也敢把身子探出去去尋找懸崖邊的黃金,不僅大膽而且從容不迫。說實話,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也很佩服她。”
1786年5月31日星期三,巴黎高等法院對項鏈事件做出了判決,尼古拉斯大尉目前在逃,處以終身監禁一經逮捕立即執行;偽造書信的列德杖打五十下流放外國三十五年;奧莉薇無罪;瓊妮兩肩烙印“V”字,處以終身監禁;圖安大主教無罪。
“真是可惡,”瓊妮沒想到她最終想到的好辦法居然沒有任何作用,即使王室真的是幕後黑手,大法官也不會去審判王室的,“我想了這麼多,唯獨沒有想到,王室是不會被審判的。”
“可惡,這樣說得好像我真的是幕後黑手,她竟然說她是我的愛人,而且圖安居然無罪釋放,那麼我上訴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一個月後,瓊妮在巴黎市民的注視下被處刑,肩膀上烙印“V”字是代表小偷的意思。
瓊妮不甘心被處刑,拚命逃跑,將行刑人的手都咬出了血,跑下來處刑台,不過還是被輕鬆抓回處刑台了。
“我是無罪的,大家都站在王室的那一邊嗎,讓我一個人背黑鍋,那些王室成員都對我無動於衷嗎?下地獄吧,安東妮德!”瓊妮拚命叫喊著,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恨安東妮德,也許是因為十幾年前她還一無所有的時候,安東妮德就有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切吧。
“嗤!”烙鐵無情地將雪白的肌膚變成了永遠的瘡疤,瓊妮經受不住疼痛暈了過去,眼睛依舊大睜,她的眼睛看得處刑台下每一個的心裏都感到無奈與憤怒。
處刑台下所有人都默默看著這一切,誰也不敢說話,空氣已經凍結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寧願去相信瓊妮也不願意相信王室,卻沒有人敢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口。王室不會審判所有人,但一定會審判帶頭人,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出頭,也就不會有人去反對王室了。
瓊妮還是被下放到監獄了,但是她巧妙的謊言博得了全法國的支持與同情,被下放到羅伯特監獄之後,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去探望她,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是貴族。貴族們去覲見王後得不到回應,也會感到心涼,討厭一個人就相信他會做任何壞事也是平常。
“真是有趣,我很久都沒這麼開心了。從我小時候開始,就很想試試這種惡作劇耍耍大家,現在我耍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