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看到馬車到來,並沒有立即住手,反而想更快動手要了奧斯卡的命,在將奧斯卡刺傷後,又將奧斯卡踢倒,接著兩隻手反握著劍要將奧斯卡殺掉,安德烈不顧後麵人的追殺,忍著疼痛將那個蒙麵人撲倒。
就在這短短幾秒鍾時間,馬車已經趕到了,車上的人也已經拿著武器下來了,蒙麵人們這才決定放棄,然後逃跑。
“奧斯卡你沒事吧!”安德烈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安德烈你還好吧,”下來的人是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連忙趕過去攙扶起安德烈,“你要不要緊,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替你治療。”
“不要管我,快……快去……奧斯卡她……”安德烈短短續續地說,菲爾雪明白安德烈的意思,也確定安德烈雖然受傷比較多,但都是輕傷,不會有生命危險。
“奧斯卡你沒事吧!?”菲爾雪將奧斯卡抱在懷中,關切地問著,他看了一眼奧斯卡的傷口,和上次騎馬受傷的地方很接近。
奧斯卡感覺自己被人抱起,而且那種感覺很親近又很熟悉,用力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英俊的男子,曾經讓她憤怒也讓她苦惱的男子。
“菲爾雪,”奧斯卡緩緩地說,“你……回來了。”說完就暈倒了。
“奧斯卡你醒醒!現在還不能睡!”菲爾雪拚命想搖醒奧斯卡,卻發現無濟於事。
“菲爾雪,你不要搖了,奧斯卡的確是困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你讓她休息一下吧,你帶她回傑吉爾家,我去找醫生。”安德烈衝菲爾雪說道,然後自己顫顫巍巍地將原來那輛馬車的繩子割斷,騎上了馬去找醫生。
等將奧斯卡的傷看好,已經是一兩個小時之後了。
奶娘看到奧斯卡受傷昏倒,心疼地大哭,氣得大罵,將軍也不忍心看她這樣,就先讓安德烈將她帶出去。
“安德烈,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保護好奧斯卡小姐,”奶娘氣得大罵安德烈,也不理會將軍,“你是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保護好奧斯卡!”
奶娘邊說還邊憤怒地捶打著安德烈,一旁的桑科福醫生都快看不下去了,之前安德烈來找他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鮮血染透了,結果卻強忍著讓他先去治療奧斯卡,自己卻忍著疼痛將衣服扯下換了件新衣服。
“您還是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看護就好了。”將軍也勸奶娘。
“說起來這些也是將軍的錯,”奶娘並不是不懂禮數的人,但是現在卻指著將軍,“都是將軍將小姐當作男孩兒撫養,都是因為您這麼做,小姐她現在才會……才會……”
“都是我的錯,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先出去吧,”傑吉爾將軍陪著笑攙扶著奶娘出去,“您不要難過了,奧斯卡沒事,讓她好好休息吧。”
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不過傑吉爾將軍卻並沒有將奶娘當作一個仆人,而是當作一個長輩去對待,在法國這樣的貴族,應該很少吧。
“桑科福醫生,奧斯卡她怎麼樣了?”安德烈關切地問。
“不太好,不過也是萬幸,這次和上次傷口很接近,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安靜修養一兩個禮拜就好了,這期間一定不能發生任何意外,不然這隻手就保不住了。安德烈,你的傷去你房間治療吧,就勞煩這位小哥照看一下奧斯卡了。”
“有勞了,醫生。”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奧斯卡的。”菲爾雪靜靜地坐在奧斯卡的身邊,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雖然奧斯卡的美麗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心中已經沒有空缺了,他更看重的是奧斯卡的勇敢與堅強。
“忍著點安德烈。”
“放心動手吧,醫生,”安德烈咬住牙說道,“額……真是有一點痛呢。”
桑科福醫生擦了擦汗,麵前盆中的清水已經被染紅了,剛剛他用熱水將安德烈的傷口化開上藥,防止感染,因為時間有些長了,用的藥也是極為霸道的藥,他曾在戰場上用過這些,看過一個個不畏懼死亡的士兵被疼痛折磨地嚎啕大哭,卻沒想到安德烈居然完全沒有喊一聲“疼”。
“不愧是他的孩子。”桑科福醫生心中由衷地讚歎,不過想起老友,又是一陣傷感。
而在另一邊,奧斯卡也已經快醒了。
“奧斯卡,你醒了。”菲爾雪在奧斯卡昏迷後,就一直在奧斯卡的床邊陪護。
右肩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奧斯卡艱難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菲爾雪——那個讓她掛念的菲爾雪,也是讓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會嫉妒安東妮德的人。
奧斯卡艱難地坐起,菲爾雪將奧斯卡的衣服給她披在了身上。如果不是右肩上的疼痛感,奧斯卡真的會以為這就是一場夢,一場美麗而短暫的夢。
“菲爾雪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我們有四年沒見麵了。”
“謝謝你菲爾雪,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就……”
“不要這麼說,即使我沒有回來,你也不會有事的,再說我本來也想來找你打一個招呼,隻是湊巧,你不用放在心上。”
“奧斯卡大人,我來給您拿藥來了。”羅莎莉端著剛剛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這位小姐是?”菲爾雪覺得羅莎莉很眼熟,後來經羅莎莉解釋才想起當初好像幫過羅莎莉。
“太好了,原來你們認識啊。”奧斯卡結果了藥,像喝水般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