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安德烈敲了敲門,“羅莎莉醒了,桑科福醫生來看過她了,並沒有大礙,隻是有些缺乏營養加上一時間受驚過度才會暈倒的。”

“是嗎,那就好,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奧斯卡揉了揉頭,羅莎莉暈倒後她照顧了羅莎莉大半夜,雖然安德烈和其他仆人提出替她照顧羅莎莉,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親人,雖然她住在這裏沒問題,但如果她要去報仇的對象是大貴族,我們怎麼保護她?還是托人把她送到鄉下或者其他地區吧,為了她好也為了咱們,這是將軍的意思。”安德烈說道。

“我也想過這些,夜裏我照顧她的時候,聽她口中一直喊著兩個人,一個是‘媽媽’,另一個是‘瓊妮姐姐’,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那個叫瓊妮的人也許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總之還是等她恢複了後再問問她吧。”

“好吧,不過你真的有辦法打消她複仇的決心嗎?如果在凡爾賽宮中她見到了仇人後意氣用事,她必死無疑,傑吉爾家族也會有危險。”安德烈嚴肅地說。

“我當然知道這些,不過目前的辦法就是拖時間,等到她放下仇恨。”

“奧斯卡,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可以不必回答,也可以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嚴肅?你問吧,我會盡量去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被人殺死或者弄成了重傷,對方是你不願意去傷害的人,你會不會為我報仇?”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我應該會的。”

“謝謝你奧斯卡,我先走了,桑科福醫生還在等著我,他說讓我去品嚐一下他釀製的藥酒味道怎麼樣,真是奇怪的人。”安德烈很慶幸他能認識奧斯卡,如果以相同的身份相同的問題去問奧利恩公爵或者梅涅肯公爵一定可以得到幹脆的回答,但是結果一定會被他們滅口,奧斯卡並沒有公爵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她對每一個人都很認真。

“安德烈你真是磨磨蹭蹭的,”桑科福醫生不耐煩地說,“跟我去嚐嚐我的藥酒味道怎麼樣。”

自從得知安德烈的真實身份後,桑科福醫生就著手去想辦法延長安德烈的壽命,在進行了各種相似類型家族遺傳病的調查後,製定出可行的辦法,又不想讓安德烈知道真相,怕成為安德烈的負擔,所以就動不動找安德烈以試藥酒為名進行治療。

“羅莎莉,來吃點東西吧,”奧斯卡端著米粥走進了房間,坐在了羅莎莉的床邊,看著羅莎莉虛弱的身體,奧斯卡盛了一勺粥然後吹了吹,“還是我來喂你吧。”

“謝謝您奧斯卡大人。”羅莎莉心中滿是感動,她還記得小時候她媽媽也是這麼照顧她的,但是現在卻,一時難過眼圈又泛紅了。

就這樣,一碗粥喝了有將近十分鍾才喝完。

“羅莎莉,你還有什麼親人嗎?”

“奧斯卡大人,您為什麼這麼問,是要趕我走嗎?謝謝您的照顧,我馬上就走,”羅莎莉想要起來,卻被奧斯卡用食指按住了額頭,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離開床,“大人,您這是?”

“羅莎莉你不用擔心,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我問你是否有親人是想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

“我還有一個姐姐,可是她卻不認我了。”羅莎莉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要難過,慢慢說,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我還有一個姐姐,她叫做瓊妮,自從我記事開始就和她在一起了,每天都在一起,從來不曾分開,直到幾年前當現在的王後陛下,在當時還是太子妃殿下第一次造訪巴黎後的第二天,姐姐就不告而別了。”

“太子妃殿下造訪巴黎的當天?”奧斯卡記得那天就是自己負責太子和太子妃殿下的安全,現在已經幾年了。

“我記得在前一天瓊妮姐姐回來後,問了媽媽我們的父親是巴洛亞家族最後的貴族,母親賭氣她在外麵瘋玩,也不去找工作,就反問她為什麼又問起這件事情。”

“巴洛亞家族是波旁王朝以前的巴洛亞王朝的血脈,現在有巴洛亞王朝血脈的人已經很少了,難道你們是?”奧斯卡感到不可思議,眼前的小女孩兒居然有可能是有著巴洛亞王朝血脈的人。

“是的,母親說她年輕時在沒落的巴洛亞家當仆人,一來二去就跟戲劇中的情節似的,她和主人有了感情之後就有了瓊妮姐姐和我,不過後來就被主人厭煩了,然後被趕了出來,主人家後來也很可憐地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