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大人,”羅莎莉跪倒在奧斯卡的馬車前,“大人,請您……買我一晚好嗎?”
奧斯卡和安德烈大吃一驚,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居然在大街上說出這種話,奧斯卡下車想去教訓一下她,結果發現小女孩兒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已經握得發白了,眼中也都是淚水,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
“起來吧,”奧斯卡將羅莎莉拉起來,“即使是免費的我也不會去做的,我是一個女人。”
“什麼,大人是女人。”羅莎莉大吃一驚,她剛剛被貴族調戲要買她一晚,她匆忙逃離開,她內心是堅決拒絕的,但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她現在需要錢,之所以要找奧斯卡是因為她發現——奧斯卡長得帥。
“小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奧斯卡詢問羅莎莉。
“羅莎莉。”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蠢事呢?”
羅莎莉把種種原因說了出來,已經是泣不成聲。
“羅莎莉,這點錢你拿去用吧,下次不要做這種蠢事了,知道了嗎。”奧斯卡把錢塞給了羅莎莉,又囑咐了她幾句,就乘上馬車離開了。
“啊。”羅莎莉看著奧斯卡的馬車離開,看了看奧斯卡給她的錢。
羅莎莉大吃一驚,居然是一枚金幣,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價,她不敢收下,就去追奧斯卡,想要詢問奧斯卡的名字,以後有錢了就還給她。
奧斯卡回到馬車上也思緒萬千,她無法想象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兒竟然想出賣自己的身體,她不知道這樣的小女孩兒還有多少,她又想起了狄巴利夫人的那句話“你知道每天要擔心能不能活到明天是什麼感受嗎?為了能有一個麵包糊口,我什麼事都願意做”,她不知道法國的大多數民眾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什麼,”奧斯卡還在吃早餐,就聽到了一個壞消息,“布倫夫人家失火了,布倫夫人在大火中去世。”
“是的,”安德烈喘著粗氣回答,“我也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
“我們去看看吧。”奧斯卡沉吟幾分鍾,才說出這句話。
一路上二人一言不發來到教堂,教堂裏很冷清,除教堂的人外隻有幾個人穿著黑衣,應該是布倫夫人的親戚。
“那個女人是誰?”奧斯卡主意到一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卻又感覺很虛偽,身上仿佛有著當初狄巴利夫人的影子。
“據說她是布倫夫人的遠親,擁有巴洛亞王朝的血脈,名字叫做瓊妮。”安德烈回答奧斯卡,這些也是他剛剛聽說的。
“瓊妮?”
“你不認識嗎?”
安德烈和奧斯卡發現事情不太對,如果是貴族的話一般來講奧斯卡應該更為熟悉,而安德烈也是剛剛才聽說過這個人。
“圖安大主教。”奧斯卡很驚訝,和瓊妮對話的那個胖子居然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一個主教。
“那是誰?”安德烈詢問道。
“圖安,以前是駐奧地利大使,為人太過好色,被安東妮德的母親瑪麗·亞泰莉姬女王革除了職位,趕出了奧地利,當時奧地利和法國還沒有結盟,所以他在法國越混越好。”
“那種人居然做了大主教。”安德烈苦笑一聲。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巴洛亞王朝的血脈,現在應該是住在凡爾賽宮,地位至少是公爵夫人才是,為什麼我們對此毫無所知?”
奧斯卡和安德烈行禮後,離開了教堂,中間和瓊妮打了一個照麵,兩個女人都記住了對方。
“那個女人眼神中充滿了貪婪,還有這個臭教士圖安,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人就是奧斯卡嗎,日後也許會成為我的阻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