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麗的寶石!”

“這條項鏈上的每一顆寶石都好璀璨奪目,單獨的某一顆都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是啊,尤其是中間的紫色寶石我在凡爾賽宮這麼多年卻沒有見過比這更珍貴的寶石了,在歐洲其他皇室中也是難得的寶物了,恐怕全歐洲也難以找出一條可以與這個相提並論的項鏈了。”

“真是太羨慕了,隻要是狄巴利夫人的要求國王陛下一定會滿足的,夫人能獨占了陛下的寵愛,陛下送給夫人這麼美麗的項鏈也是理所應當的。”

眾人吹捧著國王送給狄巴利的項鏈,三分出於奉承,七分出於本心。國王在當時能花費如此大手筆給狄巴利找尋珠寶師製作最頂級的項鏈,不能說是不出於真心的寵愛。

“好看嗎?”狄巴利戴上項鏈,向眾人展示,有沒有王後的氣質。

“夫人說笑了,夫人本來就是像王後一樣高貴。”

“不,是王後像夫人一樣高貴才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說道

“你這張嘴啊,能把人活生生甜死。”狄巴利笑罵道,拿出扇子輕輕拍了一下那個小女孩兒的頭

“夫人您說什麼呢,本來就是呀。”小女孩兒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鬼臉。

“夫人您見諒,小孩子不懂事,不過這項鏈的確適合您。”小女孩兒的母親打圓場,準確講是一起奉承。

“那就先戴這條吧,國王已經派法國最著名的珠寶師幫我去全歐洲搜尋更為珍貴的寶石了,可能過幾年之後就有一條比這條更為光彩奪目的項鏈了。”

“啊,恭喜夫人。”

“噢,對了子爵夫人,關於你丈夫升官的事情我以經和國王陛下說過了,當衛兵隊的隊長怎麼樣?這兩三天任命文書就會下來了。”狄巴利也算是提問,也算是告知。

“啊,多謝狄巴利夫人,真是感謝您,太感謝您了!”小女孩兒的母親欣喜異常,衛兵隊隊長雖然不是特別尊貴的職位,但對於子爵來講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連忙向狄巴利行禮感謝。

“謝謝狄巴利夫人幫我父親升官。”小女孩兒也學著他母親的樣子行禮。

“孩子好好聽話,以後你父親的官職還會再升的,哈哈哈哈。”狄巴利撫摸著小女孩兒的頭發“慈愛”地說道。

“不好了!國王陛下他……”侍從匆忙跑來告知狄巴利夫人消息。

“你說什麼!國王陛下他昏倒了,現在怎麼樣!”狄巴利內心陷入了焦急狀態,她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國王給的,如果國王真的倒下了,那麼她也就又再次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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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年4月27日,路易十五在狩獵中因為疲勞和頭痛而昏倒,回到凡爾賽宮後,由六位內科醫師、五位外科醫師和三位藥劑師組成的醫療團為國王診斷,這其中就有桑科福醫生。

各位親王、公爵、夫人也匆匆遠道而來看望國王,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有的是關心這位國王——他們的兄弟、長輩,有的是關心自己的權力地位。

“醫生先生,國王陛下現在怎麼樣了?”

一位醫生剛從國王休息的房間出來,就被圍住了詢問國王的病情。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醫療團隊正在盡全力為國王陛下診斷,團隊中都是法國最一流的醫生和藥劑師,相信很快國王陛下就能康複的。”這幾句話也是剛剛他們在裏麵商量好的,醫生不是神,也無法阻止生老病死,但卻是盡全力去為病人緩解痛苦延長生命,剛剛那番說辭也是為了讓等候的人放心。

“陛下,您一定要好起來。”難得的,公主們與狄巴利內心的想法居然會一樣,雖然她們相互看不起對方、現在有一牆之隔。

“啊!”國王痛苦地忍耐著,雙手一會兒抓頭,一會兒抓緊杯子,口中嗚嗚哼著,忍痛不要喊出來。

“你們在幹什麼!還是找不到原因嗎?”狄巴利衝著醫生們吼道。

“很抱歉,我們已經試過了很多方法,還是……”

“難道說?”狄巴利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她將失去目前擁有的這一切,又安慰自己這隻是個突發狀況,“不是的,陛下隻是最近太過勞累,隻要好好休息一定會好的,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拜托陛下。”

夜已經深了。月牙掛在天空,沒有一絲牽掛;花已經閉了,沒有一毫留戀。

奧斯卡睡不著,守在窗外看著凡爾賽宮的方向。

“放心吧,陛下很快就會好過來的,一切都會和平常一樣。”安德烈安慰奧斯卡。

“嗯,謝謝你安德烈。”

“我陪你一起等吧。”

兩個人一直在看著凡爾賽宮方向,不知不覺,兩個人都睡著了。

醫生們輪流守著國王,桑科福醫生剛剛離崗就去找傑吉爾將軍了。

“小桑,你說得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還是告訴那個孩子吧,我要先回去了。”

“我考慮一下。”

“我知道你想什麼,把他交給我,要是他活到了三十五歲,那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是一個人,你就不能在中間搗亂。”

“好,小桑,就按照你說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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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國王陛下怎麼了,你們臉色怎麼這樣難看,不會吧,才這麼一會兒就?!”桑科福醫生從傑吉爾將軍家裏回來稍做休息就繼續去凡爾賽宮了。

“陛下臉上長出了紅色的斑點,是天花,我剛剛去調燭光時看見的,不會錯的。”一個外科醫師說道。

“怎麼會!”雖然已經知道了國王的病症,桑科福醫生還是擺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他已經看出了國王有了天花,但是他沒有治療的辦法,所以幹脆就不說,而且也可以有時間做一些其他的準備。

“天花我們治不了。”幾個醫生垂頭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桑科福醫生拿出剛剛準備好的藥水,“我們要把這藥水塗滿凡爾賽宮的任何角落,我們現在救不了國王,但我們還能救其他人。”

“對,我們也去準備藥水。”藥劑師們也各自去準備藥水了。

分工明確,天花沒有形成疫情已是後話。

“什麼!天花!”太子大吃一驚,安東妮德也是目瞪口呆。他們曾經聽說過以往天花肆虐時的可怕,沒想到國王的病症居然是天花。

“請太子太子妃殿下馬上撤離,搬到離國王陛下寢宮最遠的房間。”內務大臣正在告知他們國王的情況,並安排他們遠離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