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妮德殿下從剛剛一直就在那裏等你。”奧斯卡的母親指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太子妃殿下,請問有什麼吩咐!”奧斯卡工整地行禮。

“噓,奧斯卡小點聲,我現在要去巴黎參加歌劇院的化妝舞會,你跟我一起來吧。”安東妮德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

“這怎麼可以,偷偷去巴黎這可是沒有國王陛下的許可的!”奧斯卡強烈反對。

“沒關係的,我會戴麵具的,沒有人能看出來我是太子妃的,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保護我,好不好,奧斯卡?”

“不行,那裏是商人與藝人那種下等人聚集的場所,您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奧斯卡還是嚴厲拒絕了安東妮德。

“隻是去玩一下,不會有事的,那我就先走了,拜拜奧斯卡。”

“請等一下!”

雖然是侍衛隊隊長,不過奧斯卡並沒有直接阻止皇室的權限,看著安東妮德的馬車開走,也隻好騎馬跟隨。

“奧斯卡,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給你麵具。”安東妮德頑皮地笑著,給了奧斯卡一個畫著白色玫瑰的麵具,自己則戴上了一個紅色玫瑰的麵具。

歌劇院樂聲飄揚,帶著麵具的男男女女憑直覺邀請陌生人跳舞與接受陌生人的邀請,大多數男人都被安東妮德吸引了,而大多數女人都被奧斯卡和另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吸引了,奧斯卡拒絕了一個個向她提出邀請跳舞的女人,而那個貴公子卻是來者不拒。

“你的舞跳得真好,請問芳名。”一個排了很久的隊才能和安東妮德跳舞的男人與安東妮德交流。

“這個我不方便透露。”安東妮德回答後禮貌地給了一個微笑,僅僅這個微笑就可以讓很多人替她赴湯蹈火。

“我真希望能夠俘獲你的芳心。”

“哈哈。”安東妮德從小就喜歡音樂舞蹈,已經好幾年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現在就仿佛一隻蝴蝶在漫天花雨中飛舞。

安東妮德和那個貴公子的目光接觸了,一瞬間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時間停止了,安東妮德看到了貴公子目光中的深邃,貴公子看到了安東妮德目光中的熱情,兩道火焰交織在了一處,他們兩個人的舞伴看到他們這樣,也隻好識趣地走開了。

“謝謝你的邀請,我今天不想跳舞。”奧斯卡又一次拒絕了向她提出邀請的女人,她的視線剛剛被擋住了,沒有看到安東妮德與那個貴公子目光接觸了一下就跑開了,隻看到安東妮德去了窗台,估計是想透透風,她也沒有多想就繼續看著。

“竟然有這麼快樂的地方,胸口好像焰火炸開一樣熱,”看著皎潔的月光,安東妮德感覺自己回到了成為太子妃之前的日子,在這裏她可以忘掉自己太子妃的身份,“跟宮中的生活比起來,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小姐,不好意思,能否邀請您跳下一支舞。”

“啊!”安東妮德感覺臉上被火燒一樣,耳朵也漸漸變紅了,是剛才與她目光接觸的那個貴公子,他已經摘下了麵具,在風中輕輕飄動的褐色頭發,淡綠色的雙眸透出深邃的目光,優雅的舉止無一不吸引著她。

“您看起來十分高貴,不知道能否請您摘下麵具讓我一睹您的芳容?”

“不……不行,這個不能拿下去。”安東妮德下意識地去按住麵具,結果卻手滑碰到了係麵具的皮筋,皮筋卻崩開了,麵具落到地麵,安東妮德的臉完全展現在了貴公子麵前。

隨風飄揚的金色長發,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雙眸中的高貴與熱情,他一時已經看呆了,完全被安東妮德的美麗所折服。

“比我想象的還要美。”貴公子的注意力完全被安東妮德吸引,還是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一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無禮的家夥,報上你的名字,”奧斯卡看到安東妮德麵具掉了,以為是他幹的就連忙跑過來,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還有身份地位。”

“奧斯卡……”安東妮德剛想解釋,就被貴公子打斷了。

“問別人的名字之前出於禮貌應該先說出自己的名字吧。”貴公子完全無視脖子上的那把劍,轉頭對著奧斯卡說。

“我的名字是奧斯卡,目前的身份是法國侍衛隊隊長。“

“我的名字是菲爾雪,瑞典人,身份是伯爵,不過現在正在留學,在回國之前沒有地位。”

“那麼菲爾雪先生,如果你想和這位小姐說話,請你到凡爾賽宮來,提出正式的見麵請求,這位是法國的太子妃安東妮德殿下。”

“什麼!你是安東妮德殿下,在下並不知情,失禮了。”菲爾雪急忙道歉,雖然錯不在他,但傳到國王耳朵裏恐怕瑞典就會陷入戰爭。

“是菲爾雪先生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安東妮德還想說什麼,就被奧斯卡拉走了。

“侍女長,準備馬車。”

菲爾雪一直目送著安東妮德坐上馬車離去。

當時年輕的兩人,眼神中瞬間出現了某種情感,被太子妃的身份束縛,享盡榮華卻又過著無聊生活的凡爾賽第一美女,和北歐貴公子的感情萌芽,在兩個人還沒有完全發現的時候,已經悄悄生長。

太子送給安東妮德的項鏈還在奧斯卡那裏,不過項鏈上的心形鎖頭已經悄悄出現了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