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該怎麼辦呢?”安東妮德握緊了手,這樣可以更清楚地感受到母親給她的戒指的存在,這也是上次事件後唯一還留在身上的奧地利的東西,最後,她沒有選擇妥協,即使是國王和她母親的命令,她也不會去主動和她說話,那樣就等於她認同了像狄巴利那種女人,她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現在是法國太子妃的榮譽問題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越來越近的兩個人身上,狄巴利自認為高雅地行了禮,神情高傲,等著安東妮德主動與她說話,卻想不到抬頭撞上的居然是安東妮德堅毅的眼神,堅決不會認同她這種人,一瞬間屈辱湧上心頭,轉身就逃走了,繼續回去發泄了。這一場,安東妮德贏了。
安德烈注意到奧利恩在狄巴利逃走後和別人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便私下裏跟著奧利恩,發現奧利恩帶著一瓶葡萄酒進入狄巴利房間後再次出來時葡萄酒已經沒了。
“真是狼狽為奸,”安德烈低聲咒罵,看到奧利恩走來便隱藏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詭計。”
之後安德烈看見狄巴利的侍女拿著一瓶葡萄酒去了奧斯卡母親的房間,然後奧斯卡的母親就端著兩杯葡萄酒出來了,安德烈不敢耽擱,馬上告訴了奧斯卡。
“奧斯卡,不好了,狄巴利要害夫人,我剛才看見狄巴利派侍女讓夫人端葡萄酒去她的房間,”安德烈匆匆跑來告訴奧斯卡,“你快去保護夫人!”
“可惡!”奧斯卡不敢耽誤,馬上朝著狄巴利的房間跑去。
其實安德烈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裏,她隻是看見狄巴利的侍女將葡萄酒送進了夫人房間,然後夫人端著酒出來,夫人應該會有兩個去處,一個是狄巴利的房間,一個是安東妮德的房間,但是無論去哪,他都不能耽擱時間,要保護夫人,不過他不能去擅闖狄巴利的房間,否則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他才跟奧斯卡那麼說,為的是讓奧斯卡去保護夫人,他現在要馬上趕去安東妮德的房間,做好兩手準備。
“什麼,狄巴利要害奧斯卡的母親!”安東妮德和公主們聽後勃然大怒,要去找狄巴利。
“你們不要去,”安德烈喘著粗氣,“要是你們現在去了,狄巴利就可以反咬一口說你們聯合起來陷害她,還是我去吧,我作為奧斯卡的仆人,到時候也好解釋。”
奧斯卡趕到狄巴利夫人的房間時,發現門已經鎖了,就直接將門撞開了,發現狄巴利的一個侍女正拿著一杯葡萄酒吃驚地看著她,另一杯酒在她母親的手上,一下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侍女真是沒有規矩!”奧斯卡大聲嗬斥侍女,“那葡萄酒是給你喝的嗎!”
“可是……可是……”那個侍女想要解釋,“這是狄巴利夫人獎賞給我的。”
“來,給我!”奧斯卡一把從侍女手中拿走葡萄酒,“做侍女要懂規矩,就是主人賞賜的也要等主人用過了你才能要,來,狄巴利夫人請您先喝一口吧。”
奧斯卡將酒杯狄巴利麵前,狄巴利雙手顫抖,不敢去拿葡萄酒:“奧斯卡,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請您喝口酒而已,”奧斯卡見狄巴利不敢動,更確定自己猜的沒有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為了陷害我們居然連自己侍女的性命都不顧!”
“大……大人,您說……您說……這酒裏有毒。”侍女戰戰兢兢地說。
“奧斯卡,你不要血口噴人!”狄巴利還在狡辯,但是當看到奧斯卡將酒朝著她遞過來時又不敢去接,隻好一步步後退。
“狄巴利夫人,你記住,你是國王陛下的人,今天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說,但是你要是再敢為難我們,我就跟你魚死網破!”奧斯卡將酒杯放回桌上,“母親,我們走。”便帶著母親離開了,這一切剛好被安德烈看到。
狄巴利剛緩過神來,想要毀掉證據再滅口就又有一個人進來了。
“夫人好雅致,一個人喝兩杯美酒,連杯子都那麼精致,您不介意我來一杯吧,”安德烈直接走進了房間,還發現了侍女正癱坐在地上,“哎,想不到夫人的侍女這麼毛手毛腳的,不過好在隻有一個侍女這樣,大不了就換一個侍女,不過要是所有侍女都這樣,就不好辦了,你是不是告訴你的姐妹們,不要這麼毛手毛腳了?”
安德烈說完話那個侍女才明白過來,如果這件事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一定會被滅口,但是如果所有侍女都知道,狄巴利就沒有辦法了,連忙站起身跑出去告訴其他侍女來尋求保命。
狄巴利剛想滅口,就完全被打亂了,而且現在侍女已經跑了,也沒辦法挽回了,隻好咬著牙問安德烈:“你是什麼人,你想怎麼樣?”
“夫人見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喜歡美酒的人,看見夫人這裏有兩杯美酒好像沒人喝,我覺得可惜,就想求夫人給我,夫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說著,安德烈就拿起了兩杯葡萄酒,轉身離開,“謝謝夫人的美酒了,哈哈哈。”
“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狄巴利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她現在已經有把柄握在別人手中。
從凡爾賽宮出來,安德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答將軍家後就將兩個杯子毀了,然後報告給了將軍,將軍對他大加讚賞,找不到的證據才是最讓人恐懼的證據,這樣一來,可以暫時安心了,不過這些,奧斯卡並不清楚。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安德烈感覺很親切?”
“你是說?”
“不要說這些了。”
三位公主在離開安東妮德房間後小聲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