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不及休息,提起武器就要去殺怪物,四樓裏的怪物基本被三人殺光,幾人蹬蹬跑上五樓。五樓的走廊裏一大兩小三隻怪物正在遊蕩,周奇文這廝仿佛打了雞血,似乎不是見到了怪物,而是見到了一位渾身赤裸的美女在向自己招手。這廝提著鏽刀,大叫著朝怪物跑去,範康正要提醒,周奇文已和怪物交上手。
大怪物比小怪物強了太多,周奇文一刀砍下,怪物舉刀將鏽刀擋住,又是一頂將周奇文的鏽刀頂飛,而它的鏽刀順勢朝周奇文胸膛劈下。周奇文大駭,本以為範康殺了不少怪物,大怪物的實力必定不怎麼樣,哪想居然這麼強。眼看周奇文就要死在刀下,一道人影奔到他的背後,拉住他的衣服往後拽了一把,使他險險避開了劈下的鏽刀。大怪物眼見獵物要到手,現在竟然跑了,氣得哇哇大叫,鏽刀一舉,再次朝周奇文劈下。
範康來不及後退,隻能將鏽刀伸出架住大怪物的鏽刀,同時閃電般抬腳將大怪物踢飛。另兩隻小怪物此時正好攻來,木棒雙雙打在範康身上,範康悶哼一聲,鏽刀斜劈將一隻小怪物胳膊削掉。以一隻腳為圓心身體猛的轉了一圈,避開另一隻小怪物打來的木棒,鏽刀反握猛的一劃,小怪物的胳膊鮮血飆射飛上半空。
周奇文看的目瞪口呆,範康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嫻熟的戰鬥技巧比功夫片裏的武打明星還要酷,這哪是在殺怪,簡直是虐待。想到兩人以前差不多,現在差距這麼大,周奇文氣得拿起鏽刀將倒在地上的小怪物砍死。這時李凱軍和張雲帆跑上前來,兩人合力將另一隻倒在地上的小怪物活活打死,範康盯著爬起來的大怪物,腳下一蹬竄到其身前,手裏的鏽刀帶著嗖嗖風聲砍在怪物頭上,大怪物嚇得魂飛魄散,舉刀就擋。
不過範康這時不是先前在六樓被大怪物追的奪路而逃的狀態,他現在身具五百斤巨力,比大怪物還要恐怖。鏽刀像一座小山般壓下,當的一聲巨響,怪物的鏽刀被砍得落在地上。範康的鏽刀順勢一撇將大怪物胳膊削斷,抬腳將其膝蓋踢碎,當時不可一世的大怪物猛的跪倒在地。範康毫不理會怪物的瘋狂大叫,又是一刀將其另一隻胳膊砍掉,回頭對呆站在那裏的周奇文喊道:
“大蚊子,給你加個餐,來,宰了這隻大家夥。”
周奇文似乎嚇傻了,呆呆看著滿臉綠色血液的範康,他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範康嗎?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凶殘毒辣,周奇文分明看到範康的眼裏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對,範康殺怪物時雙眼發光,就像在享受一般,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享受鮮血飛濺的絢爛美麗。
周奇文走到範康麵前,拍拍他的肩膀鄭重道:
“範康,你怎麼變了?這不是以前的你啊,你到底怎麼了?”
範康猛然一震,從殺戮的快感中清醒過來,他是第二次進入了那種狀態,那種想要殺盡一切的殘忍,摧毀所有的瘋狂,這確實不是人能擁有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範康隱隱覺得他好像要蛻變成一種狀態,一種戰鬥起來就會瘋狂的狀態,現在他隱隱開始有這種跡象,不過並不明顯,隨著時間增加,恐怕會越來越嚴重。
範康不願將自己的隱患告訴周奇文,大咧咧道:
“什麼怎麼了,我不就是我,還能怎樣,你要是殺了如此多的怪物,也會和我差不多。”
周奇文一聽也有道理,範康一個人宰了近二十隻怪物,變得凶殘也非常正常,他也不再多想,舉起鏽刀將怪物砍死。一團雞蛋大的光球飛入他的身體,周奇文揮揮刀,激動道:
“起碼有三百斤力氣,靠,範康,我也有巨力了,咱們差距縮小了吧?”
李凱軍和張雲帆羨慕地看著周奇文,結果這廝狂態畢露,大叫著要打傷兩隻怪物丟給二人進化,哄得二人跟在他屁股後頭“文哥,文哥”不停拍著馬屁。範康搖頭苦笑,貌似是我打傷怪物讓你進化的,你倒好,喝上自來水就忘了村裏的挖井人。
四人馬不停蹄,從六樓一直掃到一樓,宰了十幾隻怪物,讓周奇文也有了四百斤力量,連李凱軍和張雲帆都有了二百多斤力量,一時間範康頗有點兵強馬壯,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