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埋在土裏(2 / 2)

“快停!”齊臨當即喝止住他。

淩翔停歇功訣,可是靈氣河流仍然灌注進他體內,而且流量越來越大。如果不能停止,那麼他就會靈氣爆體而亡。抱著熟睡的小渡的齊臨施法截斷河流。淩翔感到劫後餘生的後怕,心中也有一絲懊悔。

“對不起,忘了告訴大家不要直接吸收成形靈氣,越強大的靈氣形態越危險。”齊臨淡淡地看了一眼淩翔。

墨寒走到淩翔麵前,用力地拍了淩翔的腦門,氣憤地說道:“你這個白癡能不能不再魯莽!”

白叔突然顯現在眾人麵前,手上托著一個羅盤一樣的寶物。那寶物身上盤龍踞虎,盤身刻著古怪的文字和符號,一隻七彩的鳥影懸浮在它上麵。

“老頭子勉強找到了一個穴位,可以埋在那裏。”白叔向齊臨和簡若說道。

到了穴位點,一隻異獸盤踞在那裏。它慵懶地抬起眼皮看了看眾人,又閉上眼繼續打盹。

“師傅,您這是幹什麼呀?”齊臨為難地問道。

“你這老家夥吃飽了撐的!這是老子看好的地點,你猥瑣地跑來搶地盤啊!”白叔一改前輩高人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潑皮老頭。

那異獸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馬蹄牛尾,通體漆黑如墨。它是一頭墨麒麟!

墨麒麟睜開獅眼,好整以暇地說:“洞天福地,賢者居之,無主之地,也應將就個先來後到。你這個後來無德者,怎麼還想後來居上,殺人奪地啊。”

“嘿,你個臭屁老鬼,老子怎麼後來無德了。地盤是我先看的,至於德行,你打聽打聽,我白尚水是不是比你玄履冰更有德。”白叔氣呼呼地叫道。

“反正我不管。”玄履冰又閉上眼,耍起無賴。

“師傅……”齊臨剛要說話就被玄履冰喝止了。

“好好的聖君不當,卻要跑去談情說愛,你瞧瞧你自己,像什麼樣?”玄履冰恨鐵不成鋼地歎道。

簡若拉了拉齊臨的衣裳,上前一步,恭敬地對玄履冰說:“前輩請息怒,我等無意打擾,這既是前輩的安居之地,我等自然退去。小女子向前輩告辭了。”

簡若轉身欲走,玄履冰站起身來,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身著玄袍,文質彬彬的中年書生形象。他說道:“還是你這女娃子知書達理,不像某個老烏龜,簡直是有辱我輩高人形象。”

這話一說,白叔就氣得火冒三丈了,不過看到事情好像有了轉機,他暫時忍下了這股氣,腹誹道,遲早要你這老家夥還回來。墨寒淩翔和惜羽,聽了後都在心裏翻白眼。

“我來是要帶走這小子,論道會上不見人影,這還得了!”玄履冰指向抱著孩子的齊臨,又咬牙切齒地說,“你瞧瞧自己,堂堂聖君都成了保姆了!”

“師傅,我……”齊臨又要開口,又被他師傅喝止了。

“你什麼你,你有理了?為師怎麼教你的,要以大局為重,大局為重!你的大局就是當保姆,帶小孩?”玄履冰劈頭蓋臉地批評,聲勢如雷如電,氣焰如虹似火。

簡若乘玄履冰停下來歇氣的間隙,解釋了這件事情。玄履冰聽完後,眉頭緊鎖,最後對齊臨說:“趕緊的啊,還抱著幹嘛?!挖坑埋人啊!”

齊臨也隻有“哦”了一聲,淩翔和墨寒就趕緊在穴位上挖坑。可是,這裏的土卻實堅硬非凡,他們使用妖力也是很艱難地撅起。

“這麼挖要挖多久,閃開!”玄履冰對著穴位一抓,一抓下去抓出了一個半徑三尺,深約九尺的坑。“好了,埋吧。”他拍拍雙手,把發光泥土堆在一旁,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眼神挑釁地掃過白叔。

簡若鞠躬向他道謝,讓墨寒從空間儲物袋裏拿出一口水晶棺。齊臨把天惘渡放在水晶棺裏,水晶棺自動變小,剛好容納住他的身體。淩翔把水晶棺豎放進坑內,嚴嚴實實地蓋了一層土在棺材上。

最後一捧土下去,天惘渡完全安靜地沉睡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裏。黑暗中,水晶棺冒著白光,母親的歌安靜地唱進水晶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