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訣眸色一暗,竟敢如此寒磣他,豎子配賤婢?還真是敢說的出口!他突然很想知道她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在鳳天國,從未曾有如此離經叛道的女子!
他手掌運了一股內力將雲姒拉近,冷冷地盯著雲姒,“禍從嘴出,欲擒故縱過了頭,小心保護傘飛了。”
雲姒莞爾一笑,既然猜到了她的心思,也不再裝瘋賣傻,淡笑了一聲,“多謝成全。”
鳳訣冷笑了一聲,“你給本王等著,本王會變著法子慢慢地收拾你,這個不用等十年後。”
他一把丟開了雲姒,暗中加了一分內力,倒是想看看沒有一點內力的黃毛丫頭怎麼躲得過。
隻見雲姒身子瞬間平躺下去,轉了一個彎,又躍起來,站在他麵前笑得六畜無害,眼中還多了一絲挑釁。
“很好,有趣!”鳳訣眯了眯眼眸,這個黃毛丫頭,當真是沒讓他失望,也不枉他出手救了她一遭。
雲姒幽潭般的眼眸中盛滿了寒氣看向鳳訣,這豎子,她好好說話,他反倒得寸進尺,看來這種人就是欠虐,興許是平日裏被人奉承習慣了,就喜歡被冷嘲熱諷一下,說到底就是犯賤!
既如此,她為何不成全他呢?
雲姒看向鳳訣,慵懶地出聲,“那就勞煩鳳豎子坐到外麵去了,這馬車有車簾,外麵並瞧不到裏麵,都怪奴婢生的過於美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胎爆,實在不放心殿下您坐在旁邊,您內力深厚,萬一有個什麼,奴婢又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反抗。就算沒有發生什麼,與陌生男人同處一車,旁無雜人,奴婢以後還怎麼嫁給乾王殿下,清譽也就毀了,您說是不是?”
車輦外,炎烈聽著再也忍不住了,哪次宴會,不是爺一出場,再端莊的千金小姐,眼睛也長在爺身上一般!雖說爺命硬,死的妾室不少,但是不乏心甘情願嫁給爺的。
他看了一眼雲姒,傲嬌地出聲,“京城裏那麼多大家閨秀、賢淑美人,哪一個不想嫁給我家爺,可惜了,一般美人根本入不了我家爺的眼,你就更不用提了,有夫之婦也就算了,什麼貌美…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依我看,一張麵紗遮著臉,不會是貌若無鹽、沒臉見人吧?我可聽說雲家大小姐長得粗鄙,還專門克夫呢。”
可惜,那一連串的修飾成語成語記不住幾個的炎烈根本理不清,說到那裏頓了一下,紅了臉,一想到自己連一個目不識丁的草包比不上,有些惱火,他發誓回去一定苦讀詩書,這年頭,目不識丁的草包成語居然也可以說的這麼溜!
雲姒留意到了炎烈的臉色,淺淺一笑,“就衝本小姐頂著目不識丁的帽子才高八鬥、滿腹經綸,把鳳豎子的狗奴才都比下去了,再加上本小姐的出身,應該也算的上大家閨秀,倒是我好像就是不願意嫁給你家爺的那位。”
炎烈被嗆的氣結,“你…你!是誰剛才說自己是我家爺的人了?”
“就不能是他的主人,或者別的什麼,他的人就是他的妾?淺薄!”雲姒厭煩地拂了拂衣袖,一雙美眸慵懶地掃了一眼車輦外站著的炎烈,“想誇我,不必了,我知道你才疏學淺粗人一個!”
炎烈氣得跳腳,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麼臉皮厚的女子,第一次被人當著麵說成粗人,隻能恨恨地咬出一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