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下第一公子,並非在帝城是天下第一,白城雖然小城,也早聞天下第一公子盛名,不過幾乎所有人都忘了天下第一公子鳳逸和白城的關係,如今忽然提起這層關係,白城的人倒還有些驕傲的感覺。
性格溫柔,容貌傾世,身份顯赫,天下第一公子的鳳逸一直都是這樣的稱號,攬月樓本是白城權貴子弟遊玩的地方,倒比白府好了不知凡幾,設宴在此倒也符合招待帝城來客的身份。
鳳逸帶著花兒和鳳漣走了進去,白城主坐在首位,周圍是白府家眷,再往下依次坐著白城主要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白城主見到鳳逸三人過來,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說道,“逸兒來了?”
“白城主。”鳳逸點頭,淺淺行了個禮,事實上按規矩來說,雖然這白城主是他舅舅,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裏,白城主給他和鳳漣行禮都不為過。
白城主見他倒也懂事,就看著鳳漣和花兒問道,“這兩位哪位是小郡主啊?”
鳳逸給他介紹,指著鳳漣說道,“這是阿漣,”鳳漣也和鳳逸一樣淺淺行禮,然後又指著花兒說道,“這是花兒,我新認的妹妹。”
白城主聽見介紹鳳漣的時候還高興的笑笑,介紹花兒的時候都幾乎不想再聽了,準備拉著鳳漣就走,鳳漣卻避開他的手,說道,“城主,花兒是我的姐姐,也算是郡主,城主不該行個禮?”
花兒一直看不慣鳳漣受任何委屈,鳳漣自然也不願意花兒受委屈,自己怎麼樣哥哥既然不介意她也不會介意,但花兒不一樣,花兒本就不愛說話,雖然武功極強但不懂人情世故,如果此時都讓他們輕視,日後不知道會遇到這白城什麼樣的人,縱使傷不到花兒,糟心也是不好的。
花兒轉頭看了一眼鳳漣,鳳逸也淡淡笑著看了一眼她,白城主一時有些尷尬,當著自己手下官員的麵被搞得下不來台,但也不想多惹事,便哈哈笑道,“花兒姑娘,老夫剛剛失禮了,你可別忘心裏去。”
花兒眨眨眼沒說話,鳳逸也不計較花兒是否失禮,拉著花兒就往前走去,白城主下首的位置是留給三人的,鳳逸便拉著她們坐下,白城主一時尷尬,卻也隻能幹笑著回到座位。
眾人這算是真正看到了鳳逸花兒和鳳漣的容貌,即使在盛產美人的江南,三人的容貌也著實驚豔,鳳逸不染纖塵,花兒精致純粹,鳳漣活潑靈動,一群人都不禁感歎不愧是帝城過來的人,席上年輕男女更是不免春心蕩漾。
白城主咳嗽了兩聲,便開始正式介紹,“諸位,你們也看見了,這三位就是帝城派來的逸世子和清漣郡主,也是老夫的外甥和外甥女,當然還有花兒姑娘。”
手下官員聽見,都配合的笑著,道,“不愧是城主的外甥,容貌才華,真是上成。”
“是啊是啊,不愧是帝城的人啊!”
“不知道這世子將來成家立業了會娶哪家的女子哦?”
……地下官員都高興的喝酒,白城主自然也是高興,道,“有了逸兒到來,老夫自然就不擔心詩兒的安全了。詩兒,雅兒,快出來見見你表哥和表妹。”
白慕詩是白城主的嫡女,也是這次白府要進宮選秀的人,而白慕雅是白家嫡次女,雖然不參加選秀,但也到了婚配年齡,說起來白慕詩倒是比鳳逸大了幾個月,但畢竟是個女孩兒,白城主到底還是照顧著她的麵子。
從攬月樓旁邊的淡藍色紗帳中走進來兩個女子,白慕詩竟然也穿著一身白色紗裙,站在眾人麵前瑩瑩下拜,說道,“慕詩見過爹爹,見過表哥,表妹,見過各位大人。”
白慕雅隨著她行禮,雖沒有白慕詩端莊,但還算得體,眾位大人又是笑了起來。
簡簡單單的白衣已經算是鳳逸和秦景深的標配了,在帝城之中,說道穿白衣的公子隻有他們兩個,以前有人試著穿白衣,甚至許許多多人刻意穿白衣模仿,但到最後都是自取其辱,自那以後,帝城中倒也漸漸就沒有穿白衣的公子了,如今白慕詩雖然是女子,但那一襲白色紗裙,看上去讓鳳漣和花兒莫名其妙有一種違和感。
白慕詩和鳳逸本就不生活在一起,白衣更是許多詩書女子愛穿,自然也無可厚非,花兒隻是看看,鳳漣也沒有多說什麼,白慕詩卻主動走了過來,說道,“勞煩表哥特意前來護送慕詩,真是過意不去。”
“不必,鳳逸分內之事。”鳳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