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雲景有些無奈,皺了皺眉,秦景深擺擺手,他便也退了下去。
“怎麼想到來這裏了?”秦景深坐在他對麵,笑著問道。
鳳逸看了花兒一眼,有看看秦景深,對花兒道,“要不要咬他?”
秦景深愣了一下,花兒也愣了一下,空氣異常尷尬,花兒和秦景深大眼瞪小眼,卻誰都沒有動作,鳳逸扶額,秦景深忽然明白過來,笑的開懷,“鳳逸,看來花兒是真的隻喜歡你啊。”
“花兒,他不好看嗎?”鳳逸指著秦景深,希望花兒再好好看看,帝城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秦景深的容貌絕對和鳳逸不相上下。
花兒也順著他認真的看著秦景深,秦景深尷尬的摸了下鼻子,花兒似乎很是失望,搖了搖頭,然後撲過去抱著鳳逸的腰,滿足的咂咂嘴。
“有美人投歡送抱,你這跟誰欠你二百金的臉可不好啊。”秦景深笑的停不下來,喝了口茶仔細打量鳳逸和花兒,撐著頭若有所思,道,“鳳逸,你怎麼認識這麼一個活寶的?”
“我不像你,出家人六根清淨。”鳳逸回了他一句,也任由花兒在他懷裏了,不過是懶得再推她。
秦景深撐著頭,道,“我可不是出家人。說吧,到底來做什麼?”
“深夜來是想問一句,”鳳逸看著他,是很難得的認真,秦景深也認真起來,他卻笑了,問道,“你……被你爹揍過嗎?”
“……”秦景深無語,道,“沒有。”
鳳逸不懷好意的笑笑,秦景深鬱悶極了,說道,“有事快說,沒事請逸世子離開。”
鳳逸輕咳,這才一本正經,問道,“你會違背自己的心嗎?”
秦景深不說話,過了半天,喝下手中的茶,笑了,道,“誰不會呢?”
“就算所有人都會,你會嗎?”鳳逸也淺淺笑了,漫不經心的順著花兒的頭發。
“那要看什麼事了。”秦景深說道,半天後又接了一句,“我說我不會,你信嗎?”
“我信。”鳳逸點點頭,放下酒杯起身,手上抱著還扯著他袖子玩兒的花兒。
秦景深也懶得送他,起都沒有起,鳳逸也不介意,走到門口,放下花兒,回頭對秦景深笑道,
“送你一份小禮物,景深公子笑納。”
花兒攬著人就走,一路上許是秦景深刻意為之,他們輕易的就離開了湖心島,一路上花兒幾乎不停,直到回到王府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直直的衝著鳳逸的懷裏鑽去。
花兒喜歡一個東西很是執拗,現在就是,任誰也拉不開她。
湖心島的月色愈發安靜,秦景深依舊坐在房間喝茶,雲景走了過來,似乎有些擔心,說道,“公子,逸世子……”
秦景深揮手讓他下去,笑容似乎微微有些苦澀,果然,就算他自己再好,也頂不住身邊蛀蟲太多,如果他能違背自己的心,也許還會好過,鳳逸清楚的很,他絕對沒辦法和自己的父親家人做一樣的事,所以鳳逸便有一千個理由將他置於死地。
湖心島外傳來嘈雜聲,秦景深想都不用想,鳳逸知道了這個地方,想讓任何人知道還不是輕輕鬆鬆,而果然不出意外的是,縱使那些人再厲害,在他的手下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一時間湖心島彌漫了血腥味,連秦景深手裏的茶都覺得有些腥了。
雲景再一次走進,神色冰冷,說道,“公子,是大公子的人。”
“知道了。”秦景深點頭,早就預料到的結果了,他淡淡說道,“一個也別留著。”
“是。”雲景領了命,離開了房間。
秦景深苦笑,之前在大殿上幫鳳逸阻止鳳逸和鳳漣的婚事,完全是為了救秦景瑜和秦晚嬌,可惜了,無論他再做什麼,無論他在外人眼裏有多好,在自家親人麵前,他永遠都是個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