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頭道:“李老板橫遭此禍,多半也是因這東西而起。”
說著,老趙忽然俯下身子去查看木樁上的那些符咒,“這是辰州符,乃是陽火符,極為少見,即便是道士,也有許多人不認識,會把這符當作普通鎮邪符來對待。”
吳安平插嘴道:“辰州符?那不是湘西一脈流傳出來的古老符咒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老趙回過頭去,意外的看了他兩眼,“不錯,的確是從湘西一脈流傳出來的,不過除了湘西一脈,還有一個地方你或許不知道,那便是苗疆蠱術,說到蠱這個東西,一提起來大多數人都會想到蟲子,確實,蠱術多為蟲蠱,但也有極為少見的符蠱,風水蠱,石頭蠱等等,眼下這辰州陽火符,借鎖魂樁形成風水局勢,在風水學上名為七星連環鎖魂陣。”
他頓了一下,“我若沒看走眼的話,這些鎖魂樁應該都是陰木一類,借以北鬥七星定下,陽火符封住陰氣,外圍形成了一道陽火圈,使得陰木內的陰氣隻能不斷往內彙聚,而無法發散出去,這就是為什麼剛才那泥土會有著那種奇怪的味道了,如此一來,便把這下麵的地脈給完全封死了。”
“其作用應該是想培養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吧。”賈老頭接過話去,兀自搖頭說道,然而他卻沒告訴我們到底會養出什麼東西來。
吳安平皺起眉頭,道:“我以前隱約想起民間有一種極為詭異的藝人,為養屍匠,此類人專門動用各自邪法養出各種小鬼和鬼屍來,這該不會就是養屍匠搞的鬼吧。”
雖然說來有些可怕,但誰都沒有證據能證明當下所遇見的情況,畢竟關於養屍匠的傳說極少極少,就算有那麼偶爾一兩個,也絕對是一筆帶過,且大多數人一輩子都遇不上那種匠人。
此刻,空氣中凝重得仿佛要結出冰來,我感到一絲心悸,想找借口出去透透氣,反正東西已經挖出來,根源也基本確定了,不差這一時。
但不知怎麼的,就是強忍著沒有說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老趙才道:“既然大家都有疑惑,不如咱們打開棺材看一看吧。”
“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老吳你把我們準備的東西都給拿出來。”
老吳轉身去拿背包,賈老頭卻是害怕道:“你們要幹什麼?”
老趙說道:“你若覺得害怕,就先回去吧,我們接下來有一場大事要做。”
賈老頭的麵色一陣白一陣紅,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李建成讓他來監督我們三個的動作,好容易等到了現在,如果臨陣脫逃,不僅功虧一簣,回去之後鐵定會讓李建成失望,他可是拿了人家的錢,結果事情沒辦好,李建成能饒過他嗎?
我說道:“你要留在這兒也可以,但是你自己的安全自己負責,明白不?”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老夫為道數十餘載,還輪不到你個毛頭小鬼來提醒,待會兒出了麻煩,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這話倒是沒錯,論道行我的確不如他,可我們乃是三個人,且我跟著吳安平走南闖北去了多少地方,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要命的東西難道還見得少嗎?
心裏雖然是不服氣,可我也沒反駁他。
三人動手想要把棺材蓋給撬開,奈何這口大鐵棺材實在沉重不堪,而且周圍的空間太過狹窄,讓我們難以施展拳腳,對此我就納悶了,剛才他一隻手便能把這大棺材給挪那麼遠,這玩意兒在他手中就跟塑料做的一樣,為何一到我們手裏,完全變了樣子呢?
賈老頭在一旁看著冷笑,似乎是想見我們出醜,奈何讓老趙給窺破了當中玄機,他之前所說的四兩撥千斤,可不是太極拳裏麵的那個四兩撥千斤啊,指的乃是陰陽學裏麵的一種手法。
傳言,人死之後,靈魂離竅,其體重會隨之減少,入棺七日之後,體重又會增加一些,現代科學對此都還沒有合理的解釋。
結果讓不少陰陽師給悟出了其中真諦,證明了人其實是有靈魂存在的,不過這個說法比較玄乎,說是證明,但也沒多少公信度。
不過,重點卻不在這兒,而是在於後來衍生而出的挪棺手法,便是這四兩撥千斤,然其中忌諱極其複雜,稍微弄錯了一點可是會出人命的,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願意動用了,具體怎麼設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