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親自給吳安平調試了幾種恢複精氣神的中藥,喝下之後,第二日便蘇醒了過來,這次可謂是有驚無險啊,幸好有著老趙在場,不然我倆還真就走到末路了。
老趙把眼下的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一遍,吳安平卻是一反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他是得了失心瘋呢,結果聽他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沒想到一個區區邪靈,居然還是凶骨幻化出來的,趙大哥,我不說你也清楚,凶骨這玩意兒,一旦沾染上了,除非毀掉其根源,否則我們絕無好下場。”
“滅了一個邪靈,總會再來一個,到時沒完沒了,那才是真的噩夢啊。”
聞言,我忍不住內心恐懼,手腳泛起一片冰涼,若真是那樣的話,我陳東就算不死,遲早也得變成瘋子。
老趙把那裝著凶骨的盒子交到吳安平手上說:“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到底,此事我也有一半的責任,如果你們決定要幹,我也會跟著去的。”
我跟他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吳安平咧嘴笑道:“橫豎是一死,還不如放手一搏,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吳安平這會兒恐怕已經去見閻王了,幹他娘的。”
既然決定要幹,那肯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咱們入了陰陽一道以來,所經曆的各種怪事也不少了,早就不是當初的愣頭小子,對付一些鬼妖也有了經驗。
加上有著老趙這個得力助手,我相信一定能化險為夷的,不管怎麼說,一件事情隻要有了信心,就等同於成功一半了。
老趙沉思道:“一般產生凶骨之地,必定是大凶之氣的彙聚之處,對了,我還沒問你們,那邪靈到底是在哪裏發現的?”
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好再隱瞞什麼,當即便把有關李建成那事兒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楚,老趙聞言有些驚訝,“居然是在公司地下室發現的?這可不 太尋常啊。”
當然不尋常了,要是尋常的話我倆也不會特意來找他了,不過聽他的話中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便沒有打斷他,他說道:“若是早一點知曉,或許還能從中查出一點線索來,可你們卻冒然把邪靈的肉身給強行帶了出來,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而且這凶骨來曆不凡,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從哪裏產生,這要細細尋找,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
我心中頓時涼了一半,之前李建成告訴我們,他遭此劫已經有大半年了,按照時間推算的話,半年或者更早之前便已是出現了問題,隻不過後來讓公司內的王會計剛好發現,才引出後麵一大堆事態來。
他已經等不急了,畢竟活人跟鬼魂可不一樣,先前去了半年,這要是再讓我們給磨蹭個大半年的話,他除了死路一條幾乎沒有任何活路啊。
而且,李大海那邊也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沒有搞清楚,說不定咱們最後還得詢問一下李大海本人的意思。
我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先不扯其他,眼下想要尋出埋藏凶骨的地方,就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屋子內的氣氛也因此而沉寂了下去,正當三人不知該如何相解時,老趙忽然一拍大腿,正色道:“對了,我怎麼就把那東西給忘了呢?”
我倆好奇不已,連忙追問:“什麼東西啊?”
他刷地一下起身就往屋外走,“你們等等,我這就去拿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說的到底是何物,但見其模樣,八成是有希望了。
兩人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隻得是耐心的等待著他歸來。
約莫半個時辰,他手裏拿著一張紫色的符紙,還有一個略微有些泛黃的小白瓷瓶,兩樣東西往桌上一放,老趙嘿嘿笑道:“不要小看這兩樣物件,那可是有用處的。”
吳安平拿起那張紫色的符紙看了一眼,隨即驚呼道:“紫色天符?”
老趙露出一絲得意笑容,“想不到你小子還挺識貨,不錯,就是紫色天符,但此符乃是所有紫色天符之中品級最下等的一種,為了把它搞到手,當年我可是從一個遊方道士手中花了大價錢的,一直存在倉庫匣子內沒舍得用,不過我看這符紙放得時間太久了點,再不用的話,怕是要過效了。”
我摸了摸後腦勺,好奇的問道:“什麼叫紫色天符啊?”
吳安平如同捧著尚方寶劍一般把符紙給輕輕放到桌子上,瞧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一吹氣把符紙給吹跑了似的,不過能讓這小子都露出如此謹慎態度,可見此符紙確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