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吳安平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也隻能放棄。
然,正當我們準備打道回府,回去再從長計議之時,我忽然一腳踢到了一個紙箱子,紙箱子發出咚的一聲,非常沉悶,因為用力不當,我仿佛踢在了鐵板之上,腳趾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一時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吳安平注意到了這邊,回頭問了一句,“東子,不就是一個紙箱子嗎,你至於嘛。”
“他娘的,這紙箱子跟個鐵板似的,疼死我了。”我蹲下身子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腳趾處火辣辣的疼痛,把我的眼淚都給逼出來了,房有名看在眼中,卻是止不住笑出聲來,雖然沒有多說半個字,可那神色分明是譏諷之極。
吳安平走過來,“怎麼樣,還能不能走?”
說完他主動搭過一把手將我從地上給拉了起來,可眼神無意間一瞥,卻是愣在了原地,我見他神色猶疑,問道:“怎麼了?”
“等等,這箱子內的東西有些不太尋常。”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隻見從那紙箱子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個人的手。
我頓時嚇了一跳,我倆對望了一眼,連忙把箱子給抬出來,三下五除二把上麵的膠帶給撕開,心驚膽戰的從中取出,拿手電筒一照,卻是一箱子的假人。
房有名哈哈大笑:“哦,這東西是前年公司舉辦活動時用到的塑料人體模特,你們該不會是看走眼了吧。”
對於他的嘲笑,我們直接無視掉了,巷子內的確是塑料人體模特,乍看之下並無特別之處,可我倆本著小心仔細,不放過任何一處蛛絲馬跡的心思,還是把人體模特從中取了出來,並按照著人體比例,從頭到尾給擺放了出來。
結果卻讓人有些吃驚,因為箱子裏的人體模特不知為何,多出了兩根手臂,吳安平對比了一下,發現兩根手臂完全一樣,回頭問道:“這模特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還用問嗎?肯定是塑造假人的廠家啊,怎麼你們該不會以為這就是鬼吧。”
吳安平眉頭微微皺起,我也有些懷疑,“老吳,不就一個假人而已,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怪事吧。”
“不好說,自古以來,除了鬼魂外,還有邪靈入駐之象,你且沒聽過有人死後,喜紮紙人代替古代殉葬儀式嗎?一般的紮紙匠不會把紙人給做得太像,究其原因便是在此,紙人若是太像,本就跟死人掛鉤的東西,最容易招來邪靈入駐,使假人成為一個真人,爾後到處禍害活人。”
我吃了一驚,這個說法我還真聽到自己的父親說起過,猶記得爺爺去世下葬時,母親要人來替他紮紙人,還要弄什麼紙房子,靈奴等等,好讓他在地下過得舒服一點,結果父親得知後,二話沒說就跑去把人家紮紙匠的定金給退了回來,說那東西做不得,紙人隨死人一下土,便會與其爭風水之氣,若是其中細節沒處理到位,那可是禍及三代子孫啊。
現在剛好碰上類似的一件事情,我還怎能放心得下?
我問他:“那怎麼辦?雖然這人體模特沒什麼特別之處,可要處理妥當的話,卻實在不好解決啊。”
吳安平嘿嘿一笑:“好說,帶出去讓人一把大火燒了便是。”
我倆正私下商量著,房有名站在不遠處喊了一聲,“兩位還走不走?”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房先生,此事關乎你家董事長的生死存亡,你怎麼如此不識大體?”
估計房有名是在公司權勢慣了,自李建成中邪以來,很少到公司來過,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沒了頂頭上司,他在公司內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少有人敢跟他頂嘴,如今我一句提醒,在他耳中卻是成了冒犯,他有些生氣,“你們就鬧騰吧,我看你們能鬧出個什麼名堂來。”
我還想跟他理論兩句,吳安平則是擺擺手,“東子,別跟他一般見識,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甘啊。”
說完,他又轉頭對房有名吩咐道:“房先生,我有個請求,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房有名沉了口氣,“你說吧,既然是董事長吩咐二位前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我都會考慮一二的。”
“你馬上叫人找塊幹淨的地方,搭個篝火台,待會兒我有大用。”他神秘的一笑,讓我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