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老離去,李建成才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吳安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一早在外麵打聽過我的消息?”
見此,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可不妙啊,咱們雖然之前的確跟他的哥哥李大海接觸過,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他本人知道的,畢竟此次任務有些特殊。
吳安平沉吟道:“你是集團的董事長,個人信息極其保密,我倆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又怎會有那般人脈去打聽到你的事情?我所說,都是我用眼睛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李建成完全沒有剛才那副溫和的樣子,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他顯得有點激動,微微眯起眼睛,卻是忽然咧嘴笑了,“想不到,這次我還真碰上高人了。”
“高人算不上,但你那點把戲還瞞不過我。”吳安平不緊不慢的道:“東子,這家夥是裝病的,至於什麼邪寒入體,造成半身不遂的說法更是扯淡,我雖不懂醫術,但一些常識性東西卻剛好知道,從剛才那李老和管家的行為,再從你的樣子,稍微一推理,就明白了。”
“你的目的何在?”
吳安平的眼神變得異常冷漠,作為他的搭檔,我幾乎沒見過他這幅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吃驚。而且,這事情反轉太大,實在是太過突兀,一時之間我都不知該怎麼麵對才好。
李建成裝病?為何?滿腹疑問,卻隻能等著他自己來解答了。
過了良久,李建成長出一口氣,卻是坐回了椅子上,拿出兜裏的煙盒,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才道出,“其實,我也不想裝病,但是現實無奈,不管你們在這兒看到了什麼,出去都不要對外麵說,如果你們答應我,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怎麼樣?”
我本以為吳安平聽了會心動,哪知他卻是擺擺手,“李先生,我們若是為錢而來,就不會坐到你麵前了,我想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麼才讓你裝病不願出門,相信對外廣招天下名醫,也隻是你的一個幌子罷了,你真正想找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個可以解救你眼下麻煩的人,對嗎?”
李建成手裏的煙頭掉在了地上,一臉驚詫,“吳先生,你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樣,看來你們兩人都是有備而來,那我也不繞什麼彎子了,待會兒我安排一下,你們跟著房管家一起去見一個人,便清楚事情的原委。”看他這幅樣子,的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他說完也不管我們如何作想,便把我們都給趕出了房間。
隨後,我倆在客廳等了一下,房管家從臥室退出,對我二人道:“你們跟他說了什麼?”
吳安平知道事關重大,不得兒戲,又想起剛才李建成親自委托,當然不得對外人提起,含糊道:“隨便扯了一些,也不知扯到要點上沒有。”
房管家冷冷笑了兩聲,不再亂問,“你們隨我來吧,老爺讓你們跟著我去一趟公司,見一個人。”
“什麼人?”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說道:“公司的王會計。”
提到王會計的時候,房有名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其中必定有古怪。”
我在心裏喃喃自語了一聲,便和吳安平兩人坐上了他的車。
車子很快行出了別墅,而吳安平仍舊是對於別墅的風水耿耿於懷,再次提醒道:“房管家,不是我多嘴,你們那別墅的風水真不好,抽個時間還是找人把門檻和玄關,還有那泳池的位置該改一改,我覺得泳池沒有多大必要,那地方逆葵水,能不要就不要。”
房有名麵無表情的道:“想不到吳先生還真是上心啊,不過對於別墅的問題,我也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畢竟風水一道,正如你自己所言,是門極其複雜的學問,我會找風水大師的,其餘的你就不要多管了。”
吳安平有些不快,我也覺得這房管家有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似乎他總是跟我倆過不去,從最開始見麵就和那老頭想盡辦法阻礙我們的行動。
如果讓他知道,自家老爺碰上的麻煩並非是病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為了緩解車內尷尬的氣氛,我從中插嘴道:“那個王會計是個什麼人?”
房有名沉吟了一會兒,道:“反正遲早你們都會知道,不如讓你們先有個心理準備,那王會計親眼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正是因為此事,搞得他精神恍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