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連姓名都有,既然出現在此,那麼多半是剛才鬼魂的東西了。“宋元傑,公曆天幹,丙子葵酋,辰時三刻出生,與乾造卯時死於意外,享年三十六,終以!”
三人看過,那張牛皮紙卻是化作飛灰,隨著漫天亂風飄散而去。吳安平不由歎氣道:“才三十六歲,正值男人黃金年齡呢,難怪死後怨念那麼大,要是換做我,我也不甘心啊。”
我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少在那裏耍貧嘴了,這快要天亮了,咱們還是趕快去醫院看看方局長的情況吧。”
正要行動,不遠處有幾道手電光照過來,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喊了一聲,“你們什麼人,到這這種地方來幹嘛?”
我怕引起什麼誤會,便沒有開口回應,反而是柳天生起來迎了上去,也不知他跟對方怎麼交涉的,那保安原地一個敬禮,居然恭恭敬敬的把我們給請回去了。
至於現場嘛,那就留給後來人處理的,我剛才因為爭鬥受了點寒氣,手腳發軟,柳天生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三人相互扶持著走出荒地,卻是見到了不遠處的小何,小何在池塘附近來回不安的踱步,中間隔著一座石橋,她看到了我們,我們也自然看到了她。
小何激動的跑過來,“太好了,你們沒事?”
“柳大師受了點傷,趕緊給弄到醫院去,找些解毒的藥來。”
我把柳大師交給小何,對方卻是一臉吃驚,半天才醒悟過來,“還真是柳大師本人?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通知一聲?”
柳天生露出一絲苦笑:“情況緊急,哪裏好讓你們接待,還是救人要緊嘛。”
她二話沒說拿出手機撥通了120,可能由於附近信號不太好,喂了一陣子居然無人應答,無奈之下隻得動用公車把我們三個給送到醫院。
好在此番三人受的傷都不怎麼嚴重,經過一番處理修養也就全然無礙了,可能是由於太過勞累,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緊繃,這一鬆懈下來,卻是靠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天亮,我猛地從床上坐起,穿好衣服風風火火往方局長的病房內趕去,卻聞一個護士說局長已經出院了,回頭一看,吳安平正站在陽台上皺眉凝思著什麼。
我走過去問道:“那局長人呢?”
“還用問嗎?自昨晚解決了那凶墳之後,破了風水,方局長所中的邪性不攻自解了,應該已經回去了吧。”吳安平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愣了一會兒,才道:“動作還挺快嘛,這都回去了,那個柳天生又去什麼地方了?”
吳安平沒有回答我,而是塞給我一張紙條,我拿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善後就交給二位處理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如有來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柳天生敬上!”
“他倒挺會甩鍋,轉身立馬逃了,萬一警方追查,豈不得咱們二人來替他頂了?”對於他不辭而別,我微微有些不快,兩人正聊著,我接到了小何打來的電話。說是讓我們趕快到辦公大樓一趟。
心裏一陣咯噔,難不成又出什麼麻煩了,最近一段時間都快把我們給整得神經過敏了,連問都沒問清楚便坐著出租車衝到了辦公大樓,然而迎接我們的卻不是什麼麻煩,而是一個激動的擁抱。
在辦公室裏,方局長親自拿著一麵錦旗交到我倆手中,並給了我一個激動的擁抱,他哽咽道:“要不是有你們兩個在,我這條命八成是救不回來了,以後你們有什麼麻煩盡管來找我便是,不管怎樣,我好歹是個一局之長,陳東,吳安平,謝謝你們了。”
眼前的一幕,讓我不由露出苦笑,頓時感慨萬分啊,有道是人生大起大落,誰能料定?
我對方局長道:“你身上發生的那些還是不要對外人多講,畢竟現代社會若不是親身經曆過的人,是很難相信的,有些事情還是糊塗一些為好。”
方局長意味深長的歎息道:“你們說得不錯,這一次全是我自己作下孽,沒什麼好感謝的,我讓人送了一副錦旗,聊表謝意,另外如果兩位不介意,就收下這筆勞務費吧。”
他遞過來一個信封,吳安平也沒客氣,直接拿過來當眾數了一下,卻是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