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他所學的東西乃是在泰國一帶流傳的巫術,聽聞有一種術法可以召喚邪神相助,且那巫術失傳已久,想要調查也無處下手,我本是不信那些東西,畢竟屬於迷信可自從見識了他那異於常人的手法之後,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他要想越獄,即便是本事通天,沒有祭祀之物也是難以辦到的,為此我們警方專門把他關在了單獨的一個房間內,那裏什麼都沒有,連個窗戶都沒有,而且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他是插翅難逃了。”
聽到這句話我總算放下了心,方局長一改臉色,笑著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提那些糟心的事兒了,今晚有個飯局,乃是慶功宴,都是參與過此次行動的主要成員,我希望你們能夠到場,到時會給你們一場驚喜的。”
“驚喜?什麼驚喜?”一聽到這字眼,吳安平當場就不淡定了。
方局長道:“如果這就告訴你們,那還叫驚喜嗎?你們無事的話,就先坐一坐,也可隨便轉轉,咱們這兒沒什麼好招待的,今天讓你們過來,主要是為了表示我的感謝,真是多謝了。”
他激動的握起我倆的手,看來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啊,好在最終完美收官,沒有造成什麼重大損失。
接下來我們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幾句,吳安平忽然注意到在房間角落裏的有一缸金魚,裏麵有兩天金龍魚遊得正歡,成色看上去極為不錯,而魚缸的底座卻是木質的,這讓我很稀奇,一般底座不都采用花崗岩或者漢白石嗎?
怎麼會有人用木質的底座呢,而且這麼一缸漂亮的金魚,沒有擺在台麵上,反而放置在角落裏,若不是無意瞧見,我都還不知道,局長這又是什麼用意啊?
方局長似乎注意到我倆的目光都放在了魚缸上,當即道:“那缸金龍魚是我讓人弄的。”
吳安平皺了下眉頭,好像覺察到什麼不對,但沒有點破,“金龍魚意味著運程旺盛,此魚又叫風水魚,若是屋子內的風水不好,或者有其他黴運之物,倒是可以將其放在門口,以鎮宅邸,這魚不光用處大,而且極具觀賞性,聽聞一條正宗的金龍魚起碼得好幾千,甚至上萬的都有,你既然得了此魚,可局長你卻把風水魚放在角落,乃是為何啊?”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他眼中浮現一抹無奈之色,隨即道:“當時建造這辦公大樓的時候,因為宅基問題一直沒有放穩,而由於預算也不是那麼充足,所以搬進來之後也沒叫人來修整過,可那會兒在裏麵卻是連連出毛病,不是忽然停電,就是突然感到樓震,我叫了建築方麵的專家來看,說房子沒有任何質量問題,工程上也是完全按照規定嚴格執行,樓層的質量標準跟國家給出的水平處在一個等級上麵。換言之,就是我們自己感覺錯了,我也以為是這樣,可越到後麵怪事越多,我個人本是不太信邪,但心中始終害怕啊,在一次巧合下,一位同事介紹了一個香港來的風水大師,他來看過之後,當即做下決定,讓我在辦公室裏的西北角上鎮上一缸金龍魚,且底座一定要是陰沉木的。”
聽到這兒,我和吳安平更是覺得怪異。
陰沉木是什麼,我想不用多說了,那種木頭乃是跟槐木,柳木一樣都是屬於陰木一類,民間給死人下葬最忌諱的便是用陰沉木做棺材,陰沉木又稱之烏木,其中品種繁多,陰性最重的一種便是金絲楠,這種沉木不僅價格高昂,質地稀有,而且還具備一般木頭沒有的堅硬,可不管怎麼說,在辦公室的西北角鎮上金龍魚,底座卻是采用陰沉木,在我看來簡直太不合乎常理了。
不過,我對風水學沒什麼太大研究,即便心頭清楚其中必定有鬼,但還是得看吳安平的意思。
吳安平沒有多說話,起身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後,卻是暗自搖頭,這一舉動落在我眼裏,我心裏頓時就明白了。
果然,吳安平在看完之後沒多久,便主動提出離開,至於晚上的飯局,屆時自然會來參加,我們要走,方局長也不好挽留,讓小何把我們送出了辦公大樓。
出來之後,吳安平淡淡說了一句,“沉木西北,龍魚為頂,陰煞相衝,五行倒轉,實乃大凶之兆啊,且我看那局長印堂有黑,麵首不正,怕是有一場劫難在等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