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開車去加油,卻是加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等得飯菜都涼了,三人隻好隨便吃了點便匆匆回房休息去了,我倆把從胖子口中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他,然他卻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反而是在沉思什麼。
吳安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剛才在加油站等待的時候,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在政府工作的朋友,他把所有的情況都告知給了我,跟你們打聽到的消息沒多大出入,隻是關於高家村為何會讓人無故生病的原因,他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
我摸著頭發甚是不解,一個地方會讓人莫名其妙的生出怪病來,而且還是相當厲害的傳染病,當年既然死了那麼多人,新聞媒體應該早有報道才對,怎麼我一點都沒聽說過啊,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把風聲給打壓了下去嗎?
等到趙權回到自己房間後,我偷偷找到吳安平,道:“老吳,你看那村子到底是不是因為風水問題啊?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吳安平也在沉思,他說道:“這說不清楚,若單純是因為風水問題,按理來講應該有人能看破才對,不至於接連死了上百人還找不到解決方案,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怪事兒,一點經驗都沒有,你問我我問誰去?”
連他都沒有頭緒,那還真是怪哉,無奈我也隻能帶著疑問回到房間了。
睡到半夜,一絲陰冷把我從夢中給激醒,睜眼一看,那個小女孩正站在高高的窗台上盯著我呢,我長籲出一口氣,低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小天淡淡道:“我的父母正是死於高家村內,我能感覺到那地方肯定藏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說東西?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留藏在高家村的?”
她滿臉疑惑,又道:“不知道,那東西可以改變一個地方的風水,甚至引來邪靈,就是因為有它在我才不敢輕易靠近。”
聽到這句話,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呆了幾秒鍾,再想問個清楚時,小天卻已經消失不見了,等我把房間的燈給打開剛想去找另外兩人時,還沒開門便見兩人同樣是驚詫無比。
當下我便知道,怕是他們兩個都讓小天給托夢告知了吧,趙權衝到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把臉,才說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小女孩說什麼那村子裏有怪東西。”
吳安平瞪大了眼睛,“怎麼,你們也夢到了?”
是夢嗎?我從剛開始怎麼感覺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不管怎麼說,小女孩再一次給了我們重要的提醒。
可我們卻無法得知她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兒,我腦子裏卻是浮現出一塊殘玉來,雖然沒有其他直接的證據可以表麵,但我總覺得兩件事情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其餘兩人雖然沒有言,但從其眼神不難看出,跟我所想應該差不多了太遠。
“有關高家村……”趙權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我們必須得著手調查清楚,不光是為了此次案件,我覺得對方兩人不惜一切代價潛入高家村肯定有什麼原因的。”
我坐在床頭,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吸了兩口,感到胸口憋悶得厲害,好似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麵,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原本以為隻要找到薩滿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越是追查,才發現事情越發撲朔迷離,現在已經遠遠超出預期的計劃了,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也許等到了高家村會找到答案吧。
有了此一遭,三人再也難以入睡,最近幾日以來,為了追蹤薩滿的下落,我們可謂是疲憊不堪,趙權身為警察,一心想要抓捕掀翻歸案,以了結案情,而吳安平為了追尋到自己祖師爺當年遺留的寶貝鏡子,也是勞心勞力,我有些無奈,雖然我們三人目的不一樣,但結果卻殊途同歸。
我滅了手中的煙,對趙權說道:“不管怎麼樣,高家村是最後一站了,如果連那兒都沒找到對方的下落,日後就算花再大力氣也絕對不可能了。”
趙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給塞了回去,吳安平淡淡道:“沒錯,那個薩滿我在監獄見過一麵,從他身上我看到了跟常人不一樣的東西,他若真的想逃,光憑你們警察,甚至是我們三個估計很難抓到他。”
趙權聽完,覺得有些煩躁,一揮手:“行了,我心裏有數,我不會放棄對他兩人的追查,我想你們也是一樣吧。”說完,他兀自起身推開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