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該如何化解眼下的尷尬氣氛時,趙權忽然猛地一個急刹車,把我和吳安平兩人差點從後座甩到前座來,盡管沒受傷,但巨大的慣性力還是把我的頭給撞了一個大包。
我揉著腦袋,罵道:“趙權,你他媽幹什麼呢?”
抬起頭來卻見趙權沒有理會我,反而的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往遠處眺望,不知是看到了什麼。
我倆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瞧過去,但見公路上空空蕩蕩,連個來往的車輛都沒有,我不禁問道:“你在看什麼?”
趙權回道:“難道是錯覺?剛才在拐彎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站在馬路中間,情急之中下意識的便踩了刹車,可轉眼那小姑娘怎麼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和吳安平兩人的心一下給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吧,半路上都能撞鬼,咱們的運氣是有多黴啊。
我們趕緊下車去查看,其實最怕的不是鬼,而是怕真的把孩子給卷到車底下去,而車上的人還全然未知,三人俯下身子朝車底掃了兩眼,沒有看見什麼女孩,倒是發現了一條鮮紅色的裙子,吳安平伸手把裙子給拿了出來,我看這裙子還挺新,除了上麵有點灰塵之外,倒看不出有其他的不同。
吳安平說道:“不對勁啊,這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啊,我看裙子八成不是活人留下的。”
趙權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你可別胡說八道,你們兩個都快成神棍了知道嗎?路上隨便撿一條破裙子都要懷疑半天,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路吧。”
說著,我抬頭看了一下天。
昏暗的夕陽在西邊山頭上隻露出了最後半邊,黯淡的光芒停留在山巔,黑夜即將降臨,似乎在預示著某種不詳。
吳安平道:“今晚天色有變,怕會下暴雨,還是趕快找一處落腳地先歇息下來,至於上山咱們在從長計議。”
我們沒有異議,紛紛上車,急忙出發,而那條紅色裙子卻讓吳安平給隨手丟在了地上。
在五頂山附近兩公裏左右有一處集市,這集市小得都沒有名字,到了集市後,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便入住了。
對於五頂山我們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盡管是朝著觀音崖去的,但若冒然上山,很有可能會發生危險,而且今夜天色不太尋常,烏雲太重了,一旦下雨,要想退回來可不容易。
所以我們決定在附近集市的旅館住上一夜,反正我有信心那薩滿肯定不會逃出五頂山,一個人沒有任何準備就想翻越一座大山,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晚上八點鍾,我們來到旅館的食堂吃飯,卻偶然聽到旁邊一桌人的談話,本來我們是不太在意,可那內容卻引起了我們三人的主意,一個膚色稍黑的男子說道:“我聽說前天晚上在村路附近發生了一起車禍,死的人正好是高老二的女兒。
“啊,不會吧!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他女兒的屍體聽說已經讓人給拿去火化了,也不知抓沒抓到那個肇事是司機。”
另一個說道:“嗯,這事兒我略有耳聞,聽說是一個越獄的人給撞死的,現在警察到處都在他呢。”
“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從鬆山鎮監獄逃出來的,唉,本來那一段路就不怎麼安全,前些年一直都發生車禍,有人莫名其妙就給撞死了,至今都找不到是什麼原因,有人說那段路鬧鬼呢。”
聽到這兒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雖然不清楚那高老二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但從幾人口中我們卻已經證實,趙權在半路上所看到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搞不好正是前一天出了車禍的死者,隻是在逃人員乘車逃離,這倒讓我們幾個有些吃驚啊。
怎麼跟之前所設想的不一樣啊,那薩滿到底是去哪裏聯係到的車子?
若是有車的話,難不成已經離開五頂山,逃到了外麵?
按道理來講,不應該啊,突然我腦子靈光一閃,想到某種可能性。
若那坐車逃離的越獄之人真是薩滿的話,那開車的司機絕對是高起沒錯了。
說不準兩人是一早便計劃好,等薩滿越獄出來,高起便會來接應,若是如此,那就難辦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二人會狡猾到這種地步。
吳安平這時也坐不住了,他額頭上急出冷汗來,“東子,這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